星汉灿烂（111） (2-1)

“你敢打我！”五公主咬牙切齿。

“你在你母后寿宴上污蔑程少商被晴熙拆穿了。我不该打你吗？”越妃实在是对五公主说的那些话忍无可忍。

“你胡说八道！谁有证据！”五公主虚张声势。

“我有！”凌不疑带着五皇子，押着一位女娘，“陛下，此人乃五公主带入宫中献舞的女娘，方才她已全部招认。这一切，都是五公主所为。五公主知我妇在静心湖醒酒，故意引诱五皇子前往。想要栽赃吾妇与五皇子私会，败坏她的名声，却不想，阿姊也带着绥阳阿姊在静心湖的廊下醒酒小憩。”

五皇子将昨日被引去静心湖的事情说了，文帝看向那女娘要她说，五公主名为询问实为威胁。那女娘眼看要晕。

“你若是晕过去，那本郡主有千百种方法让你醒过来。滚水，长针随便你选。”宁晴熙的声音明明听着如黄莺婉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吓人。

一时间那女娘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

事到如今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五皇子多说两句，五公主就谩骂起了五皇子，还骂起徐美人。

文帝和皇后被五公主气得说不出话。

五公主不依不饶嚷着要文帝做主她被泼的事情。

“无冤无仇？五公主睁眼说瞎话不怕天打雷劈吗！”宁晴熙疾言厉色，“前些日子，你与那群世家女推少商下水，你说无冤无仇，若不是皇后寿宴在即，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凌不疑惊讶地看着宁晴熙。这件事情不论是宁晴熙还是程少商都没有告诉他。

“就是。”五皇子附和宁晴熙。

“程少商，看来你还瞒了不少事情。”越妃也没有想到。

程少商跪下请罪，“五公主明知我不识水性还将我推下水中，用石头砸我，使我不能上岸。”

“这你也瞒我？”宁晴熙一脸震惊，她可不知道那些女娘用石头砸程少商了。程少商说明了原由。

“程少商，那日放蛇我就该放毒蛇咬死你!免得留了你一条贱命如今来羞辱我！”五公被刺激主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说漏了嘴。

“你还敢放蛇。”越妃都不禁感慨五公主又毒又蠢。

“五公主，你放蛇咬我新妇，如此狠毒，待你出宫之时，我定有大礼送上。”凌不疑眼里压抑着怒火。

“你少吓唬我，我身为公主你能耐我何？”五公主没想到宁晴熙还有后手等着她。“父皇母后，程少商不过是武将之女，弄死便弄死，我身为公主，杀个人，不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吗？他们的命如何算是命，父皇母后，你们为何向着外人不向着自己儿女。”

宁晴熙接过锦思递过来的竹简，“陛下，还有一事，原本说来不合时宜，不过既然五公主觉得这般无所谓，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文帝接过竹简，五公主在弘农郡圈地之事。

“此事已转交御史三司上书。”宁晴熙从前多多少少看皇后的面子，对于这种事情还会给稍稍遮掩按下，但是五公主实在欺人太甚。

“晴熙，你……”文帝想问宁晴熙为何不似从前第一时间按下此事。可是皇后对宁晴熙的抚育恩再重，终究是一次次葬送了。

文帝看着宁晴熙却不能责怪她什么，皇后抚育她是恩情，可是这恩情能牵绊她一辈子吗？不能的。

宁晴熙是人，她心中有是非明事理。

宁晴熙这么做也是要变相告诉文帝，她不会再偏向长秋宫偏向皇后。她看了一眼凌不疑，这些年凌不疑给东宫给五公主暗自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吧。宁晴熙记得在最后凌不疑帮着三皇子的时候甚至程少商知道的时候也并不能完全理解，可是凌不疑错了吗？

不，不是，他没有错。

如果他一直都顾念着皇后的抚育恩，只困于情感，那太子登上皇位真的是好事吗？

或许，凌不疑支持三皇子是伤害了皇后，在世人眼中确实负了皇后的恩，可是他的选择对于社稷对于黎民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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