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10）

天不亮，程少商就去了一趟永乐宫。宁晴熙麻溜地起了个大早。

文帝一早起来正和皇后边说着话边往外走。两人正在寝殿门口，程少商披着斗篷回来了。

“怎么你起的那么早？”文帝见到程少商纳闷一阵。

皇后趁这时说了让程少商回家的事情。

“程少商！程少商！”突然一阵吵嚷声打破长秋宫的寂静。五公主灰头土脸，衣裳还被泼湿了，狼狈一身地跑进长秋宫，气急败坏。“我要杀了你！”

“怎么，五公主这大清早起来还没睡醒！你要杀谁？”宁晴熙从殿内走出来。

“孽障，竟在长秋宫大喊大叫！成何体统！”皇后昨日就被五公主气到了，没想到今天一早文帝还没走，五公主竟然做出这种喊打喊杀的样子。

“小五！”文帝着实吃惊。

“形容怎么如此不堪！”皇后也惊了。

五公主跪了下来，“儿臣鲁莽，儿臣也是心急。”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文帝还是先问事情来龙去脉。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昨夜儿臣醉酒，留宿永乐宫珑园，想一早再出宫，谁知程少商居然！居然！”五公主气急败坏。

原来她们回房间打开门当即被潲水泼了一身，然后被荆条抽打，还翻了一身艾草灰。

“父皇母后，都怪程少商做出此等肮脏事！那些贵女是儿臣请进宫来，为母后贺寿献舞也算出力，如今却遇见这样的羞辱，母后要为儿臣做主。”五公主那边喊着闹着。

宁晴熙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五公主知道宁晴熙是在笑她。

“五公主，你不说我都忘了昨日大殿摔成一团的那些贵女了。”宁晴熙毫不留情挖苦五公主，“你说这件事情是少商做的，谁主张谁举证？红口白牙，你说是就是。你要是没和少商有梁子，谁吃饱了撑着捉弄你。要不五公主说说，你和我家新妇有什么恩怨啊。”

这可把五公主堵的哑口无言。

“我问过珑园里值夜宫人，他们说程少商今日清晨天不亮就去过那。”五公主不服气。

“可有人看见少商不知那些？”皇后才不听五公主一面之词。

“即便没人看见，可除了她还有谁！”五公主大嚷。

“敢问五公主，我为何要做？”程少商反问。

“因为我们前日将你……”五公主险些说漏嘴。

皇后皱着眉，让五公主回去先梳洗。

“母后，你不为儿臣撑腰反倒护着程少商！儿臣才是你亲生女儿！”五公主不满皇后的处理。

“叫什么叫。嫌弃皇后管束时，你远远逃到公主府逍遥快活，从未见你孝顺膝前，现在需要皇后撑腰了，倒想起来自己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越妃的话一针见血。

“阿姮你怎么……”文帝没想到越妃会过来。

“陛下，此事发生在我珑园，妾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便也来了。”永乐宫这么大动静越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程少商在珑园布置机关，用潲水将珑园弄得乌烟瘴气。越妃可别放过她。”五公主原本想让越妃对程少商发难。可是哪里会如她所愿。“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这一番潲水加拍打还没让五公主清醒。你要是还晕着，我可以再赏你一桶。”

“越妃，我虽不是你所出，但你也不用这般不讲道理。你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不想嫁入你们越家吗？”五公主被越妃的话气着了。

五公主干脆站起来和越妃叫板，越说越过分，就连文帝和皇后呵止也不听。越妃给了她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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