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宫。
花园里红梅覆雪,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忠臣明君的戏曲,然而此时此刻却无人欣赏。
太子朱佑晟被扣于椅上,浑身是血,身上的红色衮龙袍因被血染透,所以泛着不正常的暗色。头上的玉冠已经倾斜,脸色苍白,十分狼狈。然而他沉静的眉眼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而东宫所有的人都跪在旁边的梅花树下,没有人敢说话,因为恐惧,女眷们控制不住地在小声啜泣。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走近,用手推开了他脖子上的长剑,按住了他的肩膀。
宋墨.:我想,做忠臣做到这个地步,也就到头了。你说呢,太子殿下……
他却问,
朱佑晟:她知道吗?你如做,她知道吗?
宋墨身体一僵,平静如镜的一张脸瞬间崩裂,盛满了怒意,却不得不强行压制,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宋墨.:无需她知道。我此番为何而来,你心知肚明,这一切与她无关。
朱佑晟:与她无关……
他突然笑了,含着嘲讽,
朱佑晟:宋墨,你机关算尽助纣为虐,做了这乱臣贼子。可是到头来又何止是报错仇这么简单,你失去的会更多 。
宋墨.: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宋墨回之一笑,无所谓道,手中长剑慢慢抬起,却是突然,一声轰鸣响彻了夜空,城楼处燃起了大火。
朱佑晟转过头去,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朱佑晟:你看,她来了。
然而眼中却是有泪水滑落,
朱佑晟:这一生,阿辞你终究是错付了。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却又突然起身,在宋墨还未回神之际挣脱了他的束缚,将脖主动递于他刀下。
几乎是瞬间,宋墨感觉剑锋传来一声唰的皮肉撕裂轻响,眼前血雾破开,他怔了一下,只感觉自己冰冷铁甲之下的身体越发冰冷,冷到了骨髓,冻裂了四肢百骸。
朱佑晟躺在冰冷的雪地里,脖子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涌血,然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也听不见东宫众人的痛哭,双眼直直地看着宫门的方向,一声又一声地喃喃,
朱佑晟:辞……辞……
终于,那抹雪青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带着一身风雪,却还是他这些年在梦里心心念念的模样,世间混浊,唯她清绝,
朱佑晟:阿辞……
窦镜辞.:阿兄!
窦镜辞几乎是从马上翻滚而下,落地的瞬间,脚步踉跄地朝着朱佑晟跑去,
窦镜辞.:阿兄!阿兄!
满地的鲜血刺痛着她的双眼,泪水滚落又转瞬成冰 ,她根本不敢去抱他,手忙脚乱地在袖袋里翻找,
窦镜辞.:我带了药,我一定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朱佑晟:不用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没有了力气,只能眼含心疼和不舍地看着她,
朱佑晟:答应阿兄,离开……莫要卷入这漩涡。好好活着,阿辞若有来生,我……我……
可惜话未说完,他瞳孔的光就散了 ,他闭上了眼睛,满是鲜血的手再一次落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窦镜辞傻傻地看着,手里还拿着药瓶,她似乎是被惊的失去了反应,然而脑海中却浮现那一年,她女扮男装参加兵部的锻造师选拔,却在胜出以后被人拆穿,兵部官员更是扬言要处死她,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出现,将她护在身后,
朱佑晟:太祖皇帝在的时候,朝中便不乏优秀的女官。太祖尚能接纳,各位却能大过了太祖去?且此女之技艺,胜过兵部大多数的锻造师,既然兵部不容 ,那么从今天开始便纳入我东宫麾下,各位可有异议,可敢有异议?!
从记忆中回神,窦镜辞只感觉心如刀绞 ,眼中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只是缓缓转头看向了宋墨,风雪中,她一字一句地问,
窦镜辞.:宋墨,你的证据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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