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期对于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小学时母亲就离家外出打工,一去就好多年。
那时的我对于母亲的情绪是既渴望又有点怨恨。
我时常会期待每周父母打来的电话,会期望父母的关心。
所以不懂事的我每次都向父母诉说着我在老耶、叔妈(地方方言,普通话译为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家所遭遇的种种。
有时是我受了老耶(地方方言,普通话为叔叔)、叔妈(父亲的弟弟的妻子)的冷眼,有时是我或者我阿弟受堂弟的欺负(堂弟比弟弟大着三岁,比我小一岁)。
那时的我和阿弟被寄养在爷爷奶奶家,而爷爷奶奶和老耶(地方方言,父亲的弟弟)、叔妈(父亲的弟弟的妻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共用一间堂屋(农村话,普通话译为客厅),共用一个大灶房(农村用语,普通话译为厨房),灶房里一左一右设了两个烟囱,中间是同进门的大道。
虽明面上是一家人,可明明细细的是两口锅,各自吃各自的。
叔妈不爱做菜,吃饭常常只是一两个菜就应付。
而我的爷爷奶奶却十分看不惯叔妈这模样,常常趁我叔妈不在时,对我的堂弟说:“你看看你妈,每次做饭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两道菜,家里地里也空着,她也懒得去种,这也太亏待你们(堂弟还有一个弟弟)了!”久而久之,我的堂弟便对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叔妈产生了嫌隙。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我的堂弟大约是属于叛逆期,不知因何事我的堂弟与叔妈起了争执,堂弟怒不可遏,便抄起了凳子,对着就要砸向他的母亲,我的叔妈气急了,从那以后,堂弟和叔妈的关系就变得十分的僵硬,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叔妈也就与我的爷爷奶奶们的关系更加的恶化。
就着这层原因,再加上叔妈认为我的爷爷奶奶偏私我家,就更加的不愿待见我和我阿弟。
那是一个大夏天,天久未降雨,呈现出大旱的趋势。因是周末,我需洗衣服,便准备用吊绳吊大水泥罐里的水,叔妈看见,便指责了我,说了极为难听的话。
奶奶听见后,并安抚地告知我,旁边邻居家的林子里有一口小小的浅水沟,可以去里面挑几担水来,于是我就很委屈的独自一个人挑着两只空桶走了进林子里。
那林子里格外的黑,我也不曾害怕,甚至还聆听竹林间传来的清脆鸟叫声,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并渴望着自己快快长大,尽快地脱离这样的环境。
可挑水的时候我却犯难了。
那是我第一次用扁担挑水,担起来的时候觉得肩膀格外的疼,尤其是还要注重担间的平衡,一路上跌跌撞撞,满桶的水到家时已剩半桶,当时的我格外的委屈,心里对我的叔妈充满了怨恨。
我的母亲来电话了,我便迫不及待的告诉她我所遭遇的事儿,不知道那时的母亲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我想母亲该是心疼的吧。
其实母亲与叔妈的关系也一直都不大好,而我的诉苦也更是加重了这种关系。
打完电话,我的奶奶告诉我,不要遇到什么事儿就告诉我的母亲,这样会让他们担心的。
也真是因为奶奶的这句话,后来的我变得十分的坚强。
但寄人篱下的那种自卑感,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自从我被父亲和母亲寄养在爷爷奶奶家的那一刻起,我便学会了独立。
那时候的我的衣服、鞋子从来都是我自己洗,而小我一岁的堂弟的衣服和鞋子却由我的奶奶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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