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2-1)

柳月：关于方才这酒，相信在座的诸位心里都应该有了答案。胜出者就是百里东君。

龙套：（李信）他那酒的酿法，不过是寻常米酒罢了，我的可是……

莫山山：你的名字虽带着‘信’字，人却无信。若换作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定会默默离去，而非出言相询。可见，你不仅无信，更是连最基本的自尊也抛诸脑后了。

龙套：（李信）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明明就是你们学堂偏袒徇私！

柳月：你的酒的确是好酒，口感醇厚。但是即便是最厉害的酿酒师也需要半年，才可以酿出这味道。可你却用了短短六个时辰就酿出这味道。灵素查查他！

灵素身形一动，已然来到李信身旁。只见李信正欲闪身躲避，却终究慢了一步，被灵素抬手一掌轻轻拨开。紧接着，灵素的手指敏捷地在他衣襟间一抹，旋即握住了藏于其中的一个酒壶。揭开壶盖，轻嗅之下，那液体竟散发着极其淡薄、近乎无味的气息。

龙套：（灵素）公子，此人应是用壶里的酒，替换了现场酿出来的酒。

柳月：就如书痴先生所言，你名字中虽带有‘信’字，人却无信。来人啊，赶出去！

听到柳月的话，屠大爷立刻命人将那名作弊的考生抬了出去，从此以后，恐怕这天启城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龙套：（屠早）我不管你们什么规矩，但是我觉得小兄弟这过早酒，就是比他那杯好喝。

叶鼎之：既然这酒已经判定了，我的肉也已经吃过了。那便请柳月公子也给个评判吧。

柳月：学堂初试，时辰已到。百里东君、叶鼎之过初试！

莫山山：屠大爷，可否卖我两个食盒？

龙套：（屠早）什么卖不卖！书痴先生要的话，只管拿去。

莫山山：一码归一码，屠大爷还是收下。

莫山山仍将银子递到了屠大爷手中，目光温和。屠大爷望着她，略一迟疑后还是收下了。此时，下人恰好送来了食盒，莫山山正欲上前接过，却被叶鼎之先行一步。只见他细心地将那未动过的羊腿分成两半，分别装入食盒内。随后，叶鼎之转身望向仍端坐于原处的百里东君。

叶鼎之：东君，你那儿还有小酒壶吗？

百里东君：还有几个。

叶鼎之：拿两个来，将剩下的过早酒分成两份。

百里东君：喔！好！

百里东君：可是云哥这是要干嘛？

莫山山：千金台外，黄叔和灼墨公子还在等着呢。

叶鼎之：我们来了多久，他们就在外候着多久。

莫山山：而且你从乾东城过来的一路上灼墨公子对你多有照顾。你在这有酒有肉的，不该给他带一份？

百里东君：我忘了。

百里东君迅速行动起来，将早酒仔细分装妥当，随后开始整理行囊。此时，一直守候在外的老黄与雷梦杀见学堂弟子不再阻拦，便即刻入内，默默地帮助百里东君打包行李，并一一搬至门口的马车上。临别之际，百里东君将手中的食盒与酒壶轻轻交予雷梦杀，眼中满是未尽之意。

雷梦杀：给我的？这是什么？

百里东君：烤了整整六个时辰的蛮国烤羊腿和我今天酿的过早酒。给你带回去尝尝。

雷梦杀：不错呀，居然还记得带给我！你

百里东君：我确实忘了，是嫂嫂细心，说你和黄叔还在等，要给你们带。

见雷梦杀又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百里东君连忙出声打断。平日里，雷梦杀的唠叨或许只是一笑置之的小事，但今日心弦紧绷，实在无暇也无力再去应对他的滔滔不绝。

雷梦杀：多谢书痴先生！

莫山山：应是谢谢灼墨公子一直以来对东君得照顾。

莫山山：柳月公子、灼墨公子、屠大爷，我们便先回府了。

黄叔听罢，挥鞭驱赶着马车，沿着熟悉的路径向莫府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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