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2-1)

柳月：那就尝尝另一杯吧！

龙套：（屠早）这酒晶莹剔透，也没有什么酒的香味。如果你不说这是酒，我还以为是水呢！

龙套：（屠早）不过闻起来倒是清香沁脾。

仍是屠大爷率先端起了酒杯，但这一次，他却不敢再如先前般鲁莽。只见他反复端详着杯中的液体，低声自语，继而又轻轻凑近鼻尖，细细嗅闻。最终，他才一咬牙，将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的瞬间，屠大爷顿住了，片刻后，他缓缓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龙套：（屠早）好……好清甜！

柳月：百里东君，这酒叫什么名字？

百里东君：过早。

柳月：过早？为何叫过早？

百里东君：因为它本可以酿很久，却为了让人提前喝到，过早地拿了出来。不过这陈酒有陈酒的香，过早的酒，也有过早的清爽，这一杯酒，并不适合嗜酒之人，更适合温柔的女子和清癯的老者……

柳月：酒有千百味，并非其中某一味就是最好的。灵素，再给我倒一杯。

莫山山：平时喝的酒要不绵柔，要不灼烈，这杯过早，清甜的正好。灵素小姑娘也再给我倒一杯。

龙套：（屠早）这位小兄弟，我能不能再来一杯啊？

百里东君：欲求必有。

屠大爷迅速俯身，从桌下取出他专属的酒杯，急切地为自己斟满一杯。见此情景，众人皆是一怔。灵素的目光在其他人手中的白色琉璃小杯与屠大爷那硕大的青龙高杯间来回移动，不由露出诧异之色。

龙套：（灵素）同样是一杯，屠大爷有点贪心啊。

屠大爷并未给予理会，只见屠大爷举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直喝得杯底朝天。放下酒杯的瞬间，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龙套：（屠早）好熟悉的味道！

百里东君：屠大爷，喝过这过早酒？

龙套：（屠早）我不知道什么叫过早不过早。我只知道这酒里啊，有娘亲的味道。从小娘亲每年都会给我酿这种酒！我想我的娘亲了！

叶鼎之：这酒也让我想起小时候，竹马成双，早的刚刚好。

百里东君：东君，你说这酒适合温柔的女子和清癯的老者。可现在看来，像屠大爷这般豪情的男儿，还有叶鼎之这种漂泊行客，也爱这酒。

叶鼎之：人有百态，酒中千味！谁知道恰好选中哪一味呢？

柳月：好！这酒呢，也喝过了。那就让我们来尝尝这肉如何。

叶鼎之：我这里也是欲求必有！

叶鼎之将那道经过六小时慢火精心炙烤的肉类佳肴端上了桌面，细心地用刀具将其分割成易于入口的小块，方便在座的宾客们享用。早年间，叶鼎之曾云游四海，在北方的蛮族部落里有过一段不短的停留时光，因此他所烤制的羊腿，风味独特，竟与北地原汁原味的烤肉无异，令人赞叹不已。莫山山曾有幸品尝过一次他的手艺，自此便对叶鼎之的烤肉念念不忘。察觉到莫山山眼中闪烁着的那份期盼，叶鼎之率先为她夹了一块最为精华的部分。莫山山迫不及待地提起筷子，开始细细品味起来。见此情景，围坐一桌的其他宾客也纷纷动起手来，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柳月：这羊肉似是蛮国的。

百里东君：他去过蛮国！这烤羊腿就是他去蛮国时学的。

柳月：我之前有幸参加过他们的祭神会，这羊腿足足烤了六个时辰，叶鼎之，你不单单只是去过。而是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这羊腿的火候、步骤，可不是去过的人能够烤出来的味道。

叶鼎之：是！在我心中，游历一个地方，并不是走马观花的看，而是要真正融入到那里的生活，没有几年的一起生活，怎能算是真正地游历。

叶鼎之：我最北去过蛮国，最南到过南诀，西面游过大小佛国，东边也曾出海游历，这世间之大，我只怕去得不够多，去得不够远。

龙套：（李信）所以！柳月公子，什么时候能给我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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