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撞击声终于彻底消失后,我和鲨鱼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们背靠背站在客厅中央,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叶涛被锁在浴室里,偶尔能听见他不安的踱步声。
“它们真的走了吗?”我压低声音问道,食指无意识地勾住鲨鱼的手掌。
鲨鱼没有立即回答。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几乎不可察觉的缝隙。
朝霞的光芒透过那道狭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注意到他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暂时是安全的。”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但它们可能还会回来。”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
仅仅只是过去了半个小时,但刚才惊险的一幕幕似乎已经耗尽了我的体力,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鲨鱼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状态,他走过来,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我的肩膀上。
“你需要休息。”他说,“我去检查一下那个家伙。”
我张了张嘴想反对,但鲨鱼已经转身走向浴室。
我注意到他额头上的划伤已经愈合,毛绒玩具的愈合速度确实异于常人,我这样想。
随后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是叶涛不满的抱怨:“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打算把我关到地球毁灭呢。”
“闭嘴。”鲨鱼的声音冷得像冰,“出来,但别耍花样。”
“呃…你还好吗?”我忍不住走过去问道,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我不要关心他。
叶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好得很,就是有点饿,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没?”
鲨鱼冷哼一声道:“先证明你不会变成外面那些东西再说。”
我还记得方才,叶涛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时,带进一股腐臭味,像是下水道里溃烂的肉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现在他身上,那样的味道依旧没有丝毫消减,我胃里一阵翻涌,捂住嘴后退两步,差点吐出来。
叶涛想直接走到外面,但鲨鱼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用手里的棒球棍抵住叶涛的胸口,将他死死固定在浴室的角落里。
“脱衣服。”鲨鱼的声音冷得像刀,在暗不见光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叶涛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他剧烈喘息着,胸口不断起伏。
“什么?”他的视线在我和鲨鱼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那根随时可能砸碎他肋骨的棒球棍上,“你们疯了吗?我都说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检查伤口。”我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冷静。
我蹲下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手电筒,金属外壳冰凉地贴着我的掌心,“政府通告说感染者初期会有皮下出血症状。”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颤抖的线。
叶涛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汗水从他的额角滚下来。
但在鲨鱼无声的威胁下,他还是慢慢脱掉了那件沾满污渍的外套,然后是里面的T恤。
衣物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我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他的手臂、脖颈和躯干。
叶涛的皮肤在冷光下显得过分苍白,像漂白过的纸,除了几处陈旧疤痕外,暂时看不出异常。
鲨鱼蹲下身,仔细检查他的腿部,手指在可疑的痕迹上按压。
“转身。”鲨鱼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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