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食?你说我跟五皇子……是那种关系?”
沈宁安差点被自己呛着,猛地咳嗽两声,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才没让下巴掉下来。
她盯着连易,眼神像在看一个突然冒出的鬼魂:“你再说一遍?我没听错吧?”
连易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腰间刀柄,声音压得极低:“主子,千真万确。您与五皇子……早有婚契文书,藏在东暖阁密匣里,用的是前朝‘双鸾纹’封印。”
他顿了顿,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沉得不像个奴才,倒像是在审视什么变了味的东西。
沈宁安脑子嗡嗡作响。
我穿来三天,刚摸清这具身子是个太监出身、却封了侯爵的狠角色,结果第一桩爆雷就是——我和皇帝亲儿子搞对象?
还是那种宫里人私下称作“结发同衾、生死不弃”的对食?
正愣神间,一阵冷香袭来,月白色广袖拂过石阶,洛思尧不知何时已立于廊下。
他披着银线绣鹤的薄袍,发未全束,几缕青丝垂落肩头,衬得肤色如雪。唇角含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
“北安侯今日气色不佳,可是昨夜……梦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
嗓音轻缓,像春水滑过冰面,可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
沈宁安心头一紧,本能地后退半步,脚跟磕到门槛,险些摔了个趔趄。
连易不动声色扶了她一把,掌心温热,力道却重得近乎警告。
“五皇子说笑了。”她勉强扯出个笑,“臣最近记性不好,许多事都忘了,连自己早上吃了什么都记不清,哪还记得什么婚契不婚契的。”
洛思尧眸光微闪,忽而上前一步,伸手抚上她耳侧碎发。
动作亲昵得过分。
“那我帮你想想?”他低语,气息擦过她耳尖,“去年中秋,你在御花园烧了三炷香,说‘愿与思尧白首不离’。那晚风很大,我把外袍给你披上,你攥着我不放……这些,也不记得了?”
沈宁安浑身僵住。
不是因为他说的内容,而是——他说这话时,右手拇指正缓缓摩挲她耳垂后的旧疤。
那是原主唯一的生理标记,据说是幼年受刑留下的,连医官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他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传召!”吴天寿突然从拐角冲出来,嗓门炸得整条宫道一震,“说北安侯再不来,就要砍了御膳房今早蒸糊的包子!”
沈宁安如蒙大赦,一把拽住吴天寿胳膊就往外跑,连帕子掉了都没顾上捡。
临走前,眼角余光扫过洛思尧。
那人仍站在原地,嘴角笑意未散,可眼神早已冷如寒潭。
她忽然觉得背上一凉,仿佛被毒蛇盯住了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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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归竹自暗处现身,黑衣融于阴影,“北安侯反应太过自然,若真是失忆,不该对‘对食’之事毫无羞耻之意。反倒……像是第一次听说。”
洛思尧拾起地上那方绣着墨梅的帕子,指尖轻捻。
“你觉得她是装的?”
“属下以为,她不是装失忆。”归竹顿了顿,“她是根本不像原来的她。”
洛思尧笑了。
那一瞬,月光落在他脸上,美得近乎妖异。
“有意思。连你也察觉了?”
归竹沉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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