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痴望与意外访客
天牢的小窗漏进一缕稀薄的天光,刚好落在纪寒州交叠的膝盖上。他眸光涣散地盯着那扇窗,眼球因长时间未合而布满红血丝,酸涩的痛感从眼尾蔓延至太阳穴,却依旧不肯眨眼——他怕自己一合上眼,连梦里与温纯汐有关的碎片都会消失,怕那点仅存的念想,也会被天牢的寒气冻成齑粉。
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来,带着铁镣拖地的轻响,在空旷的天牢里格外清晰。纪寒州没有回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又很快被自嘲淹没:“是慕寒吗……又来给我送饭了?”他以为还是纪慕寒,带着那碗永远温热却填不饱肚子的清粥,带着几句小心翼翼的安慰,像这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唯一的微光。
可脚步声却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住,没有熟悉的食盒轻响,只有一道清冷的女声,像淬了冰的玉珠,砸在冰冷的石地上:“你倒还盼着他来。”
纪寒州的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这个声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哪怕时隔三千年,哪怕隔着无尽的仇恨与痛苦,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是温纯汐。
他缓缓转过头,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木偶。视线里的温纯汐穿着幽冥界的玄色长袍,领口袖口绣着暗金色的曼珠沙华纹路,手中握着那柄熟悉的幽冥权杖,杖尖泛着冷冽的紫光。她站在天牢的阴影里,五官依旧精致得像当年景天台下的模样,可眼底的寒意,却比这牢狱的石壁还要冰冷。
“纯汐……”纪寒州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他想撑着墙壁站起来,却因为太过激动,重重摔回原地,伤口被拉扯得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纱布,“你……你怎么来了?”他既期待又恐惧,期待能再看她一眼,又恐惧她眼底的恨意,会将自己最后一点念想彻底碾碎。
温纯汐没有走近,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身上的伤口,扫过他苍白的脸,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冰冷的嘲讽:“怎么?不欢迎?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在这儿过得这么‘惬意’——等着别人送饭,靠着回忆过日子,倒比当年做玉寒帝君时还自在。”
纪寒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确实在靠回忆过日子,确实在盼着纪慕寒带来的那点温暖,可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她吗?
“我不是……”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声音里满是委屈与痛苦,“纯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只是让我远远看着你,我也愿意……”
“机会?”温纯汐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残忍,“纪寒州,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谈机会吗?当年你为了灵落落,一剑刺穿我心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一次机会?我在幽冥界养伤三千年,魂魄差点散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一次机会?”
她上前一步,幽冥权杖的尖端抵在纪寒州的胸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认错的,也不是来给你机会的。”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是来告诉你,灵落落要反了。她联合了魔界的旧部,想要攻打天界和幽冥界,而她手里,有你当年留在魔族的一块兵符。”
纪寒州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兵符?我当年明明已经把它销毁了……”
“销毁?”温纯汐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太小看灵落落了。她早就偷偷复刻了一块,就等着今天用。现在天界和幽冥界都很危险,玉皇大帝让纪慕寒来问你,那块兵符的弱点是什么,怎么才能破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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