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涣散盯着小窗，直至眼睛酸涩也不愿合上，生怕错过每一个能 (2-2)

纪寒州看着温纯汐眼底的冷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原来她今天来，不是因为想他，不是因为念及旧情，只是为了兵符，只是为了天界和幽冥界的安危。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满是悲凉：“所以，你还是为了天界，为了幽冥界，才来看我的。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有用的工具，对吗？”

“不然呢？”温纯汐收回幽冥权杖，语气没有半分掩饰，“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纪寒州，别自作多情了。我今天来，只是不想因为你的过错，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如果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就把兵符的弱点说出来。”

纪寒州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兵符的弱点在背面的魔纹上，只要用幽冥界的阴气和天界的仙气一起攻击，就能毁掉它。但是……”他顿了顿，睁开眼，目光死死盯着温纯汐，“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温纯汐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现在是阶下囚，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我知道我没资格。”纪寒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但是我要你答应我，等解决了灵落落，你就放纪慕寒自由。他是无辜的，不该被我们之间的恩怨牵扯，更不该被夹在天界和幽冥界之间，左右为难。”

温纯汐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微微一动。她没想到，纪寒州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纪慕寒。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只要能解决灵落落，我就放纪慕寒自由，不再让他参与我们之间的事。”

纪寒州听到她的承诺，终于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容。他看着温纯汐，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纯汐，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当年的事，有很多误会，只是……”

“别说了。”温纯汐打断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也不想知道当年的误会是什么。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纯汐！”纪寒州急忙叫住她，声音里满是恳求，“能不能……能不能再让我看你一眼？就一眼……”

温纯汐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必要了。纪寒州，从今往后，我们最好再也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天牢，留下纪寒州一个人，在冰冷的石地上，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滑落。

天牢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纪寒州微弱的呼吸声，和石壁上水滴落下的“滴答”声。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温纯汐了，也知道，他们之间，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可他不后悔，至少他为纪慕寒争取到了自由，至少他还能为温纯汐做最后一件事。

而温纯汐走出天牢后，站在天界的长廊里，看着远处的云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会很冷漠，可看到纪寒州那副绝望的模样，听到他最后的恳求，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厉害。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纪寒州应得的，是他欠她的，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灵落落的叛乱，兵符的威胁，还有纪寒州与温纯汐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都让这场持续了三千年的三界闹剧，朝着更加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没有人知道，这场危机过后，他们的命运，又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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