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第一视角)
巷子里的风带着酸腐的油烟味,我捏着那张皱巴巴的五十块纸币,指尖都在抖。卖药的老头窝在油腻的柜台后,眼皮都没抬:“五千,不二价。‘牵魂散’,三秒见效,让他签什么就签什么。”
五千块……够我买三个最新款的包了。可一想到那些太太们掩嘴偷笑的样子,说沈聿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件摆错位置的家具,我心一横,把钱拍在桌上。
老头慢悠悠数钱时,我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像老鸹叫:“现在的小媳妇啊……”
我没听清后面的话,抓着那个用蜡纸包着的小药包就跑了。阳光晃得我眼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签了离婚协议,我就自由了。
沈聿那样的人,没了我这个累赘,很快会找到更般配的。可我呢?我只想回乡下,听妈说说话,不用再对着镜子练习怎么笑得像个“教授夫人”。
回到家时,沈聿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一丝不苟,侧脸的线条冷硬得像大理石。我端着水杯走过去,手抖得厉害,药粉撒了点在杯沿。“沈聿,你喝点水。”
他抬眼看我,目光像冰锥。我把水杯塞到他手里,赶紧递上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然后就是那声闷响,像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他呕出的血溅在协议上,红得刺眼。我看着他缓缓倒下,眼睛还维持着看我的姿势,里面是我从没见过的……震怒和痛苦?
“沈聿!”我尖叫着扑过去,手触到他的胸口,那里一片冰凉,没有起伏。
时间好像凝固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变成医院惨白的灯光。医生摘下口罩,说“抢救无效”时,我盯着他胸前的听诊器,觉得那声音像假的。
直到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塞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永生殡仪馆,24小时服务”,我才猛地回神,抓着医生的白大褂喊:“他不会死!他怎么会死!”
他们说要火化,说夏天尸体不宜久放。我死死摇头,想起沈聿老家那个土坡,想起他第一次带我回去时,指着半山腰的老槐树说:“以后要是我……就埋在那下面。”
我花了三天时间,找卡车,办手续,把他带回了乡下。路颠簸得厉害,我抱着那个冰冷的盒子,眼泪流干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得回家。
沈聿的父亲,那个一辈子没走出过山沟的老头,接过盒子时,手都没抖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浑浊却异常平静:“晚晚,他没死。”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爸,医生说……”
“医生懂个啥。”老头从怀里掏出个黑布包,打开来是只墨玉手镯,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戴上。他魂魄离体,七天之内得回来。这镯子替他锁着阳气,等时辰到了,自然能醒。”
我看着那只冰凉的手镯,只觉得荒谬。人都没气了,怎么醒?可老头把镯子硬套在我手腕上,那玉触手生寒,像块冰疙瘩。他把沈聿的“盒子”抱进里屋,说:“你先回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我逃回了自己家。妈抱着我哭,说我命苦,嫁了个出息的男人,却落得守寡的下场。我没告诉她老头说的话,只觉得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睡到后半夜,我被一阵寒意冻醒。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想翻个身,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更可怕的是,皮肤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触感——是指尖,从我的脚踝慢慢往上滑,带着冰碴子似的凉意,不轻不重,像以前沈聿逗我时那样。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谁?”我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那触感滑到膝盖,又攀上大腿,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熟稔,甚至在我腰侧捏了一下——那是我最怕痒的地方!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猛地想起老头的话:“他魂魄离体……”
偏执教授的小娇妻又去捉妖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