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琉看着师父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里的孤绝像一把钝刀割在心上,她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攥住程天岚的手腕。
“师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琉儿只有你了啊……”
这句话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瞬间击得程天岚浑身一震。她停下脚步,背影僵在那里,被攥住的手腕微微颤抖,却没有再甩开。
程锦琉能感觉到师父指尖的冰凉在一点点融化,她哽咽着继续说:“当年在藏经阁,是您教我识第一个符文;在魔域遇险,是您把我护在身后……师父,您说过要看着我成大器的,您不能不要我……您不能这样……”
程锦琉的眼泪落在程天岚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像带着温度的石子,硌得人心里发慌。程天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冰封裂开一道细缝,泄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松手。”她的声音低哑了许多,没了刚才的厉色,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
“我不要!”程锦琉反而攥得更紧,把脸埋在师父的小臂上,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除非您不气了,除非您还认我这个徒弟……除非您让我跟着您……”
玄风站在原地,看着紧紧相依的师徒二人,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松开,指节上的白痕慢慢褪去。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悄然后退,将这片空间留给她们——有些结,或许只能靠时间慢慢解,旁人终究插不上手。
程天岚望着程锦琉发颤的头顶,感受着腕间那股执拗的力道,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落在程锦琉的发顶,动作带着久违的温柔。
“傻孩子……”她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一丝暖意,“师父没说不要你。”
程天岚望着程锦琉眼中闪烁的金曜之光,指尖微微发颤,强压下心头的涩意,刻意板起脸来。
她避开程锦琉的目光,看向远处翻滚的魔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要不是看你有远古七曜的金曜之力,有利用价值,我怎么会收养你。”
程锦琉愣住了,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星辰。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金曜之力在掌心微弱地闪烁,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失落。“所以……您对我好,全是因为这个?”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程天岚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喉结滚动了几下,硬起心肠重复道:“不然呢?魔界从不养闲人,你的力量能帮我们压制他们,这才是你留下的理由。”她说着,故意抬手抚过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的符文闪烁着冷光,像是在强调话语的真实性。
可只有程天岚自己知道,说出这番话时,她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掌心的伤口因为用力攥拳而裂开,渗出血珠滴落在地,与魔气交融成诡异的颜色。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必须让她走,留在魔界只会被卷入更大的危险,回人间才是生路。
程锦琉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眼中的金曜之力猛地炽盛起来:“就算是利用,我也认了,因为是您是我的师父。”她上前一步,目光坚定,“我不会走,您说过魔界需要我,我就留下。”
程天岚心头一颤,差点破了功,连忙转过身去:“随你。”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悄悄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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