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带血U盘，目标锁定 (3-1)

“别跟我装糊涂。”路常漫的语气里没了笑意，“你在世界通缉榜排名第一的，悬赏令更是高达好几十亿美金，今后还可能上涨，现在外面的人哪一个不想杀你？你以为仗着没有人见过你的模样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他伸手想去抓欲忘言的胳膊，却被对方侧身避开。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欲忘言的声音冷了下来，转身就要往楼梯口走。

路常漫却没再动，只在他身后慢悠悠开口：“你留的那张纸条，我看过了。”

欲忘言的脚步猛地顿住。

“说什么‘任务已完成，从此两清’，”路常漫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藏着点说不清的涩，“Nyx，你当刑警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是说……”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你手里的某个东西很不值钱？可那个东西谁都在惦记，你觉得我会放你一个人去玩命？”

欲忘言背对着他，肩膀绷得像根拉满的弦。夕阳从楼板的破洞里漏下来，在他脚下投下一块亮斑，像块烫人的印记。

路常漫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攥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种耍赖般的固执：“跟我回去。至少队里有防弹玻璃，有配枪的兄弟，总比你在这烂尾楼里摆着台破电脑硬撑强。”

欲忘言挣了一下，没挣开。路常漫的掌心很烫，隔着薄薄的衣料烙在他皮肤上，像要把这三个月的疏离都烫出个洞来。

“松手。”欲忘言的声音有点发闷。

“不松。”路常漫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除非你答应我，不再玩失踪。”

风从空洞的窗棂里穿过去，发出呜呜的声响。欲忘言沉默了很久，久到路常漫以为他还要犟下去，才听见他极轻地“嗯”了一声。

路常漫眼底瞬间漾开笑意，拽着他往楼下走时脚步都轻快了些：“这才对。我回去给你申请间办公室就当赔罪——不过刚才被你拿刀架脖子，我这小心脏还跳得厉害呢。”

欲忘言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没再说话。烂尾楼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的城市亮起灯火，像片倒悬的星海，正安安静静地等他们回去。

走到烂尾楼门口时，欲忘言忽然停住脚。晚风卷着巷口的尘土扑过来，他下意识往路常漫身后躲了躲，像是被那阵风吹散了刚积攒的几分暖意。

路常漫回头看他，见他望着巷外的路灯出神，眼底还蒙着层没褪尽的警惕，便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怕有埋伏？”

欲忘言没应声，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信号检测仪，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划了两下。绿色的波纹平稳跳动，他才收起仪器，低声道：“走吧。”

路常漫却没动，忽然伸手摘掉自己的黑色口罩，又伸手去扯欲忘言脸上的口罩。欲忘言一怔，想躲，却被他牢牢按住后颈。口罩滑落的瞬间，路常漫的拇指轻轻蹭过他被勒出红痕的下巴：“别总戴着，闷得慌。”

欲忘言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多事。”

两人并肩往巷外走，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又随着脚步分开。快到街口时，路常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那台破电脑呢？真扔在烂尾楼里了？”

“早远程格式化了。”欲忘言淡淡道，“重要数据都在脑子里。”

路常漫低笑出声：“行，我们Nyx大人的脑子比银行金库还靠谱。”

又过了一个月，在这期间风平浪静，路常漫和欲忘言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四个月前路常漫他们成功回到总部，队员们却一个个疲惫不堪，没有精神，根本看不出已经休息了四个月，可路常漫和何昼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路常漫向何昼伸出手去：“U盘。”

何昼拿出U盘：“路队，这U盘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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