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掌落在臀上,力道不重,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凶狠”。汉女配合地发出几声“惨叫”,声音里藏着笑意,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瞟着一旁的刘敬——她知道,冒顿这是在做戏给汉人看。
待“打”够了,冒顿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刘敬面前,故意板着脸,语气带着训斥:“你这臊母狼,满嘴胡言乱语,差点坏了两国友好,还不快给刘大人赔罪?”
汉女顺着他的话,对着刘敬和众汉将欠了欠身,声音放得柔和:“小女子方才一时糊涂,说了些疯话,还望诸位大人海涵。如今两国正要修睦,莫要因我这点小事伤了和气,还是以国事为重。”
“哼!”
人群里传来一声冷哼,几个汉将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鄙夷——这女人方才还对冒顿恶语相向,转眼就对胡人服服帖帖,对自己人本家却这般敷衍,分明是有叛国之心!可碍于冒顿在场,他们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没人敢发作。
刘敬脸色难看,却还是强撑着笑容,绕开汉女,走到冒顿面前:“单于既已教训过公主,那我等便不再追究。只是还望单于遵守和亲之约,莫要再行出格之事——否则,天下人都会唾骂匈奴无信。”
冒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刘大人放心,我冒顿向来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与汉室修好,就绝不会反悔。”
“如此甚好。”刘敬拱了拱手,转身对汉将们使了个眼色,“我们走,莫要再耽误行程。”
车队缓缓驶离,雪地里只剩下冒顿和汉女两人。
汉女站在雪地里,鼻子冻得通红,双手缩在袖筒里,指尖冰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冒顿心里一软,上前一步,猛地扯开自己的兽皮袄,将她整个人裹进怀里。
兽皮袄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瞬间驱散了寒意。汉女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腥膻味,心里的委屈和不安渐渐消散。她抬起头,仰着小脸,眼神带着几分讨好,声音糯糯的:“臊汉子,你还疼我吗?”
冒顿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我若不疼你,怎会追出几十舍?若不爱你,又怎会放下身段,求你跟我回去?”
“那我们回家吧。”汉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声音轻得像雪絮,“回漠南,回我们的帐子。”
短短一句话,却像暖流般淌进冒顿心里。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
回程的路上,冒顿的心情好得不像话。他骑着马,让汉女坐在身前,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风里的雪沫子打在脸上,他却觉得比春天的暖风还舒服。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会为了她放下自尊,会为了她追出几十里,会为了她甘愿分享心里的柔软。曾经他以为,爱情是软弱的象征,会磨掉胡人的血性,可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软弱,而是铠甲——有她在身边,他仿佛更有底气去征服草原,去面对所有风浪。
“等回了营地,我让阿兰给你炖羊肉汤,再给你做狐皮披肩。”冒顿低头在她耳边说,语气里满是宠溺,“开春打丁零的时候,你还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汉女笑着点头,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到时候我给你出主意,定能把丁零的老巢端了。”
冒顿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有她在,好像连打仗都变成了开心的事。
而此时的匈奴营地,篝火早已燃起。一群将领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喝着酒,一边议论着冒顿。
稽粥放好物资,走到火堆旁坐下,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问道:“头宴快到了,你们都给单于备了什么礼物?”
头宴是匈奴单于的生辰宴,每年都会办得格外隆重。将领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有说送弯刀的,有说送战甲的,还有说送东胡美人的。
朴氏缇放下酒碗,话题一转:“天都黑了,单于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阏氏不肯跟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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