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郑越岑白天时就格外殷勤。吃饭的时,她主动凑到李喜莲身边,说道
郑越岑:其实我从小就对武术特别感兴趣,只是现实所迫,一直没机会走这条路。您为什么非得这么急着找人教呢?
李喜莲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李喜莲:既然你问起了,那我也不瞒你。我师爷当年收徒时正赶上文革,那时候大家对传统文化的态度你也想象得到。正因为那样,他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我师父。我们这一门派向来隐世,我师父那更是深居简出,痴迷练功,不爱教徒弟。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沉了下来
李喜莲:当年我师父不听同门劝解,只收了我一个人。几年前,他去世了。而我……也因为一些原因,必须尽快找到传人。否则这门武功,怕是要断在我手里了。
郑越岑听罢,也想到了现代社会非遗失传的种种,心中不免有些动容,应和了几句,两人一来一往聊得也投缘。
郑越岑:那我拜您为师吧,我愿意帮您把武功传下去。
郑越岑说得情真意切,可心里却盘算着晚上如何逃跑。李喜莲望着她,这几日被巨石压着的心仿佛终于透进一丝空气
李喜莲:真的?那行啊。
李喜莲:我们师门拜师没那么多规矩,说一段话,敬杯茶,再磕几个头便算礼成。
郑越岑略显迟疑,但仍以水代茶,跪在地上,双手举杯,语气平静地说道
郑越岑:弟子郑越岑,今日拜入李喜莲师父门下。自此,当遵师命,习武艺,守门规。勤勉刻苦,不辞劳苦;谨言慎行,不辱师门。师之所授,不敢懈怠;师之所禁,不敢逾越。
说完,李喜莲接过水碗饮下,郑越岑咬着牙,磕了三个头。
礼成之后,李喜莲打心底里高兴。
下午郑越岑一声声“师父”叫得她心里如同抹了蜜,甜得几乎忘了天地为何物。
到了晚上,郑越岑见李喜莲终于睡熟,来不及摘下沙袋,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踱步至门前。一看是老式铁门,心里顿时一沉——“这开门得有多大动静?”她内心暗潮翻涌。
为尽量不发出声响,她慢慢握住门把手将门往里拉,左手同时轻轻拨开锁芯。此刻,郑越岑的心跳快到嗓子眼,手心的汗几乎要滴下来。
锁芯拨开后,她又握着门把手向上轻提,缓缓将门推开……
成功了。
她从门缝中侧身闪出。月色皎洁,亮得几乎晃眼,银白的光铺洒一地,周遭景物清晰可见,万籁俱寂。但她无心欣赏,一路小跑至大门前。
郑越岑顿时崩溃:大门怎么是锁着的!?
她愣在原地两秒,只好退回屋内。黑暗中摸索一番,竟发现李喜莲床上放着一串钥匙。郑越岑使劲眨了眨眼,心中暗叹:“真是造孽!”
她屏住呼吸,脚步沉重地挪至李喜莲床前,取走了钥匙。
她紧张地观察床上人的动静——对方一动不动。
“还好睡得沉。”郑越岑稍松一口气,回到院中,一把一把钥匙试着开锁。
可命运弄人,天不遂人愿。方才为了减小声响,她并没关上屋门。此时一阵风吹过,门咔咔响了两声,随即一个人影从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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