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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我披上斗篷,站在东宫门前。夜风裹着寒意扑面而来,吹得斗篷猎猎作响。身后是渐熄的灯火,三年来,这便是我的家。
"娘娘,时辰不早了。"春桃轻声催促。我抬手抚过发间金簪,那是父亲送我的及笄礼。沉甸甸的,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走吧。"我迈步向前。夜色深沉,宫墙巍峨,每一步都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这一次,我不会再低头。
御前殿内烛火摇曳,群臣已列席等候。我踏入大殿时,礼部尚书正襟危坐,手中攥着一卷奏折。皇帝端坐龙椅,神色莫测。
"苏氏女苏挽,结交朝臣、图谋不轨,证据确凿。今已查封苏家旧宅,搜出私藏兵器三箱、金银万两、账本数册,皆为谋逆之证......"礼部尚书声音洪亮,字字如刀。
我冷笑一声:"这份奏折,是兵部先呈给陛下,还是礼部先送来的?"
殿内一片哗然。礼部尚书面色微变:"此乃兵部呈报,礼部不过如实转呈。"
"如实?"我逼近几步,"兵部调兵三万围宅搜查,可曾向陛下请旨?"
他语塞片刻,随即冷笑道:"苏家旧宅搜出龙袍,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龙袍?"我嗤笑出声,"那是先帝赏赐之物,家中尚存先帝御赐宝剑,不知是否也要定为谋逆证据?"
皇帝终于开口:"此事朕自有决断。"
"陛下。"我转向龙椅,"苏家世代忠良,祖父随先帝打天下,父亲助陛下登基。今日却因一面龙袍便要定罪,不知天下人如何看?"
皇帝沉默。太子萧景珩坐在一侧,目光复杂。他始终未发一言,仿佛这场指控与他无关。
"娘娘。"春桃忽然从殿外奔入,低声道,"老夫人......已经救出来了。"
我心头一震,面上不动声色:"情况如何?"
"命悬一线。"她压低声音,"但......东宫暗卫已经行动。"
我缓缓点头,转身面对群臣:"既然如此,不知礼部尚书可否解释,为何兵部未经请旨便擅自行动?"
礼部尚书还未开口,忽见谢云辞从偏殿走来。他径直走到我身边,递来一封书信。
"这是老夫人亲笔。"他低声说,"我费尽周折才得来。"
我展开信纸,字迹确为祖母所写:"切莫冲动,幕后另有黑手。"
抬眼看他,他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这一刻,我竟分不清他是敌是友。
"娘娘。"礼部尚书打断沉默,"还请就苏家旧宅搜出龙袍一事作出解释。"
我将信折好,收入袖中:"既是先帝赏赐,自然有据可查。不知陛下是否记得,当年先帝亲赐苏家一面龙旗?"
皇帝微微颔首:"确有此事。"
"那面龙旗如今就挂在苏家祠堂。"我说,"若说龙袍是罪证,那龙旗岂不是更大罪证?"
殿内鸦雀无声。我知道,这一仗,我赢了。
"今日就到这里。"皇帝起身,"苏挽,你且退下。"
我躬身告退,步伐稳健地走向殿门。刚踏出门槛,眼角瞥见谢云辞欲言又止。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穿过月台时,寒风呼啸。我紧了紧斗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百禁军将我团团围住,为首将领抱拳:"奉陛下密令,护送娘娘暂居偏殿。"
"护送?"我冷笑,"还是软禁?"
将领不答,只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环视四周,暗忖:这场棋,才刚开始。
手握金簪,感受它的重量。远处的东宫方向,灯火依旧。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一局,我不会输。
\[未完待续\]"娘娘,偏殿已备好。"将领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盯着他半晌,忽然抬步向前。寒风呼啸,吹得斗篷翻飞。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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