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帘缝,张函瑞摸过手机一看,7点50分,立马没了睡意——昨晚临睡前翻来覆去想了半宿该穿什么
他穿着拖鞋跑到衣柜前,把候选的几件衣服全摊在床上。“要不就穿个牛仔裤?”,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件浅蓝色的衬衫,配着米白色的裤子,镜子里的人看着清爽又利落,对着镜子悄悄扯了扯嘴角
刚换好衣服,手机震了震,是左奇函发来的消息
左奇函:我在你家楼下
张函瑞:马上下来
左奇函:没事,不着急
张函瑞嘟囔着“这人总是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他抓了抓头发就往楼下跑,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烫
梧桐树下,左奇函靠在树上,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手里拎着刚买的早餐,见张函瑞跑过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左奇函:诺,怕你没来得及吃饭
张函瑞:那真是谢谢我的小男友啦
张函瑞接过早餐,指尖互相触碰,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后他低头打开咬了一口,油条的味道漫开来,抬头时对上他的目光,阳光刚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把星星
左奇函:骑自行车吗?
张函瑞:好
左奇函推着自行车,往张函瑞这边靠了靠
左奇函:我俩骑车去看海吧
张函瑞点点头,看着他把早餐袋挂在车把上,左奇函才让他坐稳。车轮碾过带露水的路面,冬天的风裹着凉意,刮过光秃秃的树梢时带起一阵呜咽,风里有股很清新的味道,张函瑞悄悄抓住他后背的衣角,他似乎也也感应到了,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自行车链条咔嗒咔嗒转着,混着两人呵出的白气。左奇函回头时,正看见对方缩着脖子,围巾把半张脸埋进去,只剩双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张函瑞:好好骑
张函瑞笑着轻轻打了左奇函一下,远处的海正泛着冷冽的蓝,像块冻透了的玻璃。自行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停在沙滩边缘时,两人都哈着气搓手,却还是忍不住往浪边跑
风把两人的头发吹得很乱。左奇函停下脚步,认真地帮他把碎发别到耳后,手指不经意碰到耳垂,张函瑞笑了一下,没躲开。刚买的气球在两人身后轻轻晃悠,绳结缠在了一起。
左奇函:谢谢你答应我
张函瑞转头盯着他,看着左奇函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突然觉得,重要的人在身边,这种感觉,很好。会记得他所有的喜好,会帮自己吹凉盛好的汤,会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眼里只装得下他
张函瑞:我也是
海浪拍打着石头,让人听不太真切
左奇函:什么?
张函瑞:我说
张函瑞:谢谢你也喜欢我
海风卷着细沙轻轻拍打在裤腿上,两人齐坐在一起,左奇函抓住他的手往口袋里揣。张函瑞也顺势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左奇函偏过头来,意想不到地亲了亲他的嘴角,耳朵攀上点点红晕
远处的浪头撞在礁石上,碎成一片白,自行车斜斜靠在褪色的礁石旁,车筐里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在冬天的海边,倒像团小小的暖炉
“喜欢你这件事,我藏了很久”
“我想说的是”
“谢谢你,能接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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