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琪正对着案上的《天河星图》草图描线,指尖的金线刚落在“北斗星”的位置,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鹤鸣——抬头望去,一只白鹤展开雪羽落在檐下,喙间衔着的鎏金信封泛着天界特有的仙光,封蜡上还印着天帝专属的“星辰纹”。
“是天界的信。”谢逸尘伸手接过信封,指尖触到封蜡时微微发烫,他拆开时动作轻缓,怕蹭掉上面的仙泽,“果然是寿宴邀约,上面写着……天帝要过万岁寿辰,邀我们携礼赴瑶池贺寿。”
魏言琪凑过去看,信纸上的字迹飘着淡淡的金光,末尾还附了行小字:“需备贺礼一份,寿宴当日辰时三刻,于殿上亲呈,贺词需贴合身份,忌虚言。”她指尖划过“亲呈”二字,忽然想起昨日谢逸尘说的“忘川莲蕊”,忍不住轻笑:“看来你那莲蕊得赶紧炼,我这星图也得加快进度了。”
谢逸尘把信纸折好,小心放进她的锦盒里,指尖蹭过她描线时沾了金粉的指尖:“不急,我帮你磨墨裁绡,定能赶在寿宴前画好。”他望着窗外的白鹤振翅飞走,忽然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里带着点调侃,“只是贺词得好好想——总不能说‘祝天帝寿比忘川石’吧?”
谢逸尘被他逗得笑出了声,金粉蹭到他的袖口,留下一点细碎的光。晨光漫过案上的星图,鎏金信纸的光与金线的光叠在一起,暖得像提前照进了瑶池的寿宴。
祥云刚掠过南天门的鎏金盘龙柱,魏言琪便被一阵清越的仙乐裹住——抬头望去,整条通天大道铺着织金云缎,两侧悬着的琉璃灯串从天门蜿蜒至瑶池,灯影映在云阶上,晃得像揉碎的星河,连风里都飘着瑶池莲香与琼浆的甜意。
她攥紧袖中卷着的《天河星图》鲛绡,指尖还残留着昨夜缀星钻时的金粉凉意。刚踏上云阶,就见两队仙娥捧着绘着鸾鸟的食盘走过,裙摆扫过云面时留下浅浅光痕;不远处的白玉桥边,几个披霞帔的仙姬正托着盛寿桃的玉盘,桃尖沾着的仙露折射出七彩光,落在她的青衣袖口。
往瑶池方向走时,沿途的热闹愈发浓烈:云杉树上挂满写满贺词的金箔,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御花园的灵鹿衔着花枝跳过,鹿角缠着的彩带飘到她肩头,她伸手去拂,指尖却触到一片温热——原是枝头垂落的蟠桃,刚被仙光催熟,果肉甜香混着莲风漫过来。
转过玉雕屏风,瑶池全貌骤然映入眼帘:千盏莲灯浮在水面,灯芯燃着淡金火焰,映得水下锦鲤都泛着微光;中央白玉高台上,天帝的星辰龙袍闪着柔光,银须垂落间,正笑着接过南极仙翁递来的巨型寿桃,桃枝上栖着的仙雀忽然振翅,洒下漫天祥云碎光,落在魏言琪展开的星图鲛绡上,让图中的天河星辰,瞬间亮得像真的落进了凡间。
祥云漫过南天门时,三界宾客的身影已缀满通天大道,琉璃灯串的光映在不同族类的衣饰上,撞出热闹又分明的烟火气。
仙族
仙娥们捧着绘着鸾鸟的食盘穿梭,月白纱裙扫过云阶,裙摆绣的银莲随脚步轻晃,发间金簪垂着的珍珠串叮当作响;仙官们身着镶云纹的绯色朝服,手持玉笏板,彼此拱手时语气谦和,谈的是“瑶池莲灯如何排布”“贺词是否合天帝心意”;几位隐世的仙翁拄着桃木杖,鹤发垂肩,袖中飘出的灵芝香混着仙茶暖意,路过时还会笑着摸一摸灵鹿的角——那些灵鹿衔着寿桃,鹿角缠着彩带,是仙族特意备下的寿宴点缀。
妖族
狐族公子摇着绘满枫叶的折扇,耳尖绒毛沾着魔界瘴气的淡紫,却故意往仙娥身边凑,逗得对方红了脸;狼族勇士披着重甲,甲胄上还沾着山林的晨露,手里提着两坛妖族特酿的“醉月酒”,嗓门洪亮地和旁的妖修笑闹;最惹眼的是鲛人族公主,蓝发披散在鲛绡长裙上,裙摆扫过云面时留下浅浅水痕,她指尖轻点,便有细碎的珍珠从袖中滚落,引得路过的仙童追着捡,她却笑着躲到树后,耳鳍还泛着兴奋的粉。
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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