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清理门户吗?我可是很擅长做这个的。”少年坐到了中年人身旁,怀里掏出一副惨白的面具在手中把玩:“你知道的,一把刀的事。”
“不,不用。这件事你姐会做。”
“我姐吗……哼哼,可别好心,做了坏事啊。”白面具少年斜眼盯着中年人,语气并不是先前的轻浮,而是一转的严肃:“所以,我们要暂时放弃王冕?那接下来做什么。”
“狩猎,[谟涅摩叙涅],杰基尔。”
......
“噔噔噔,”轻到微乎其微的敲门,换作平常张溢或许根本听,不过最近的他对任何声音都很敏感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尽管他正在午睡,或者是不知不觉趴在历史办公室桌上睡着,一听见敲门近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说道:“请进。”
进门的是巴黎学生代表团的联络员,尤里·阿列克谢耶维奇·加加林,一位有着长长刘海、厚圆框眼镜、圆脸的女生:“多有打扰,张溢先生。”
“有什么事吗?”张溢本想站起来迎接,可不巧的是,坐太久的双腿神经的麻痹感帮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尤里搬过一条凳子坐到张溢的对面,目光无处安放地四处游走:“宏哥嘱咐过我们要多和你保持联络,我刚好路过也就来打扰一下你——那一柜子的书是?”
“乔老师的,那位总监,你见过的。”张溢把左手放到了桌下,这动作社尤里装作没有注意,随口说道:“一切进展顺利?”
“我一直有个问题。”
“请讲,只要我知道,一定回答。”
“你,小芬,拓跋焘还有代表团上上下下,为什么都听宏的?”张溢自打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现象:“小芬才是代表团团长不是吗?”
“哦,你说这个啊。其实答案很简单——宏哥是大家的长辈,也是最会为大家着想的人,所以我们就听他的了。”
“额这……是什么理由?”
“哎呀,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楚……我给你讲讲[王朝]家族,也就是大家的故事吧。”
既然百无聊赖闲而无事,有个人愿意和自己说说话也是挺好的。
张溢如此想着,便不作阻拦,任由她讲了下去。
“[王朝]家族的大家并没有血缘的纽带,我们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在努力,宏哥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人,也是经历过家族从辉煌到分裂少数人。拓跋一支在家族里并不受待见,宏哥没有办法,他希望家族回到过去,回到那光辉的岁月。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有话语权。”
“他做了什么?”
“是用最肮脏的手段。”
“最……肮脏的……”张溢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尤里:“……手段……”
“圈禁,下毒,暗杀,政变。”尤里皱着眉毛,在自己的座椅上往后,并不情愿,但仍是继续说着:“一夜之间,大家都变了,家族集团下的每一支血脉都有改组、裁辙、整编,产业与工作合理的分配,尽管大家都知道,宏哥做的是唯一正确的改变,但那些污名,他再也洗不掉了。”
张溢看着尤里渐渐阴沉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无法理解拓跋宏的做法,至少以前的他完全无法理解,不顾个人毁誉也要作出变革,这是之前的张溢想都不敢想,在他眼,自己的清白与名誉,几乎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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