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季沉被一阵细微的啜泣声惊醒。多年的特工训练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高度警觉,但这次唤醒他的不是危险,而是更令人揪心的声音——小葡萄在哭。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避免吵醒沈墨白。医生昨晚处理了三个急诊病例,凌晨一点才睡下。季沉借着月光看了眼手机——没有紧急消息,只有灰狼发来的一条加密生日祝福(比实际日期晚了三天,这家伙的时间观念一如既往地差)。
啜泣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季沉加快脚步,穿过走廊来到小葡萄的房间。门没关严,一线暖黄的夜灯光从缝隙中透出。
"阳阳?"他轻声唤道,推开门。
小葡萄坐在床上,小脸通红,眼泪汪汪地抱着他的恐龙玩偶。看到季沉,他立刻伸出双臂:"季...难受..."
季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手掌贴上小葡萄的额头——滚烫。发烧了。
"嘘,没事的,小勇士。"他抱起儿子,感受那小小的身体散发出的不正常热度,"季在这里。"
小葡萄把滚烫的小脸贴在季沉颈窝,呼吸急促。季沉迅速评估状况:高热,可能有喉咙痛( judging by 哭泣),咳嗽...他需要沈墨白的专业判断。
正想转身去叫医生,门口已经出现了沈墨白的身影——显然小葡萄的哭声也惊醒了他。没戴眼镜的医生眯着眼,头发乱蓬蓬的,但一看到儿子状态不对,立刻清醒过来。
"多少度?"他直接问道,声音还带着睡意,但语气已经转为专业模式。
"没量,但很烫。"季沉回答,轻轻拍抚小葡萄的背,"咳嗽了几声。"
沈墨白点点头,从床头柜取出儿童体温计:"我来处理。你明天还要早起去港口取药。"
"见鬼的港口。"季沉简单地说,抱着小葡萄坐在摇椅上,"我们一起处理。"
沈墨白没再坚持,只是快速而轻柔地为小葡萄量体温。当电子体温计发出"滴"声时,他皱眉看了看读数:"39.2°C,确实高了。"
小葡萄在季沉怀里不安地扭动,咳嗽变得更加频繁。沈墨白迅速检查了他的喉咙和耳朵,然后从医药箱取出退烧药。
"可能是流感。"他一边摇晃药瓶一边说,"镇上最近有几个病例。来,阳阳,喝点甜甜的药。"
小葡萄摇头,把脸埋进季沉胸口:"不要...苦..."
"是草莓味的,记得吗?"沈墨白耐心地哄道,"喝完药,爸爸给你讲飞船故事。"
经过五分钟的劝说(和一点小小的威胁——"不喝药就要打针了"),小葡萄终于喝下了退烧药。沈墨白又拿出冰贴敷在他额头上,然后开始准备温水擦浴。
"我去拿水。"季沉说,想把小葡萄放回床上。
"不!"小家伙突然尖叫起来,小手死死抓住季沉的衣领,"季不走!"
沈墨白和季沉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小葡萄平时生病也会黏人,但从未如此激烈地抗拒分离。
"好好,我不走。"季沉立刻妥协,重新坐回摇椅,"爸爸去拿水,好吗?"
沈墨白点头离开,很快端着一盆温水和毛巾回来。他们配合默契——季沉抱着小葡萄轻声安抚,沈墨白则用温水轻轻擦拭孩子发烫的四肢和后背。
"为什么...这么烫?"小葡萄抽泣着问,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和痛苦。
"这是身体在和病菌打仗。"沈墨白解释道,动作轻柔地擦过儿子的小手,"像超级英雄一样,记得吗?白细胞是你的小士兵。"
这个比喻似乎让小葡萄好受些。他靠在季沉胸前,允许沈墨白继续护理,只是每次咳嗽时都会不自觉地抓紧季沉的手指。
"肺部听起来还好,主要是上呼吸道。"沈墨白专业地判断,"但烧这么高,需要密切观察。"
季沉点头:"轮流值班?"
"你睡吧,我来看前半夜。"沈墨白提议,但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哈欠。
季沉挑眉:"专业建议,医生?你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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