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4-2)

沈墨白深吸一口气，走向主控电脑："'基因优选计划'远比你想象的古老，季沉。最早可以追溯到四十年前，目的是通过基因编辑创造超级士兵和天才。但所有早期实验体都有一个致命缺陷——神经系统的过度开发导致情感认知障碍，最终都会走向自毁或暴力失控。"

他调出一组数据，屏幕上显示出数十个编号个体的照片和状态报告。季沉注意到37号的照片正是年轻的沈墨白，而状态栏写着"稳定，情感功能保留78%"。

"我是少数几个'成功'案例之一，"沈墨白继续道，"足够聪明，足够强大，又保留了足够的人性来模仿正常人类行为。但代价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周期性的神经痛和记忆碎片化。"

季沉看着那些照片，胃部一阵紧缩。照片中的孩子们眼神空洞得令人心碎，除了37号——年轻的沈墨白眼中还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就像...就像现在他看着小葡萄时的眼神。

"小葡萄是第99号，"季沉突然明白了，"新一代的实验品。"

"不完全是。"沈墨白摇头，"林阳和艾玛发现军方在利用我们的研究后，故意修改了小葡萄的基因序列。他们创造的不是武器，而是...钥匙。"

"钥匙？"季沉皱眉。

楚月突然挣扎起来："闭嘴，白塔！你知道泄露这个的后果！"

沈墨白无视她的抗议，继续操作电脑。屏幕切换到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是林阳和艾玛，背景看起来像是某个实验室。艾玛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小葡萄。

"如果你们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们已遭遇不测。"林阳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小葡萄体内植入了神经记忆体，存储着所有研究数据和基因序列。更重要的是，他的基因中藏着一个逆转程序——能够关闭所有编辑基因的表达，让那些孩子恢复正常。"

艾玛接着说道："但这个程序需要特定条件才能激活——另一个稳定编辑个体的神经信号作为引导。目前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沈墨白，37号。"

视频突然中断，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生物认证通过，完整数据解锁。"

沈墨白似乎也震惊于这个信息："他们从未告诉我这个...我以为只是保护数据..."

季沉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凑着这个疯狂拼图的碎片。小葡萄不只是携带数据的容器，他本身就是武器——对抗那个邪恶基因计划的武器。而沈墨白...

"你需要做什么来激活这个程序？"季沉直接问道。

"理论上，神经同步。"沈墨白的声音有些恍惚，"但风险极高，可能导致两个大脑都..."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警告窗口："检测到追踪信号源：99号样本皮下检测到未登记生物芯片。"

季沉猛地转向楚月："你植入的芯片不止一个？"

楚月脸色惨白："我只知道皮下那个...除非..."

"除非军方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手脚。"沈墨白迅速抱起小葡萄，"他们找到了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但已经太迟了。季沉的手机震动起来——灰狼发来的紧急警告：【猎犬全员出动，包围湖区，建议立即撤离。E.T.A. 10分钟】

"后门。"季沉简短地说，同时抓起桌上的几个硬盘塞进口袋，"有吗？"

沈墨白点头，迅速在墙上的某块面板上输入一串代码。实验室的一侧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隧道："通向湖边码头，有快艇。"

季沉推着楚月走向隧道，突然感到一阵异样——太安静了。他转身，看到沈墨白站在实验室中央，没有跟上。

"沈墨白？"

医生的表情异常平静："你们先走。我需要留下来启动销毁程序，不能让这些数据落入他们手中。"

季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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