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倦日情空涌,恰如昨日玉箫笛。”
……
林院判为玉箫把完脉、开好药方,正要告辞时,却被她唤住。
玉箫:林大人……
玉箫轻声呼唤的同时,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
那动作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与隐秘的情感,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某种深藏于心的悸动。
玉箫:孩子未满三月,皇后娘娘那边……
林院判转身作揖,眼底透着宫中多年的精明……
“郡主放心,老朽省得——不过是忧思过度染了风寒,旁的事一概不知。”
他深谙太后欢心的处世之道,见玉箫不再多言,便躬身退下。
脚步声渐远,屋内陷入死寂。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都猜不透主子心思……
有了身孕本该是喜事,可玉箫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颤,眉宇间竟凝着化不开的沉郁。
倒像是担着千斤重负般,连窗外透进的日光都显得凉薄了几分。
玉箫:你们说,这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玉箫指尖轻覆小腹,眉眼间漾开一抹温软笑意。
谷雨几个正要搭话,却见寒露上前一步,轻声道……
寒露:姑娘,小少爷或是小小姐,都是您的心头肉……
玉箫:正是。
玉箫垂眸抚过衣料下的微隆,语气淡得像飘着薄雾……
玉箫: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血。
玉箫:你们先下去吧,我乏了。
待丫鬟们躬身退尽,她缓步走到铜镜前。
镜中人面色苍白,眼底浮着青影,那双方才还含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却凝着化不开的怔忡。
她指尖颤抖着贴上镜面,声线低得近乎叹息……
玉箫:孩子啊……
玉箫:你怎偏在这时,落进我肚里呢?
窗外蝉鸣聒噪,却衬得这声呢喃更显空茫,像一片羽毛坠入深潭,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来。
又过了几日,朔京城门突然贴满征兵告示。
稍有远见的人都瞧出端倪——当年飞鸿、封云两位将军花数载平定西羌南蛮,却叫邻国乌托钻了空子。
这几年乌托暗中壮大,如今野心毕露,显然是兵锋将指。
西北要塞防务关系重大,看这征兵阵仗,怕是要调新兵去凉州驻守。
自禾如非见过袁宝镇后,因军务缠身已十余日未归府。
今夜他刚踏入院门,便听洒扫婢女悄悄说道,夫人这几日身子不适,先后请了两次大夫,最后竟劳烦皇后娘娘赐了御医来诊。
禾如非脸色骤变……
玉箫素日看似无恙,却最易染风寒,他不过数日不在,怎就闹到要御医看诊的地步?
更让他心惊的是,阖府上下竟无一人知会!
他拔腿便往主院奔去,推开房门时,却见玉箫正坐在桌前理着账册,烛火映得她眉眼柔和。
见他闯进来,玉箫搁下笔起身,唇边噙着抹浅淡笑意……
玉箫:你可算回来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向他沾着风尘的衣襟……
玉箫: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一好一坏,想先听哪个?
窗外月色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在她身侧落了半道阴影,那抹笑意里藏着的情绪,倒叫行色匆匆的禾如非一时瞧不真切了。
禾如非:先听坏消息。
禾如非沉声道。
玉箫指尖划过桌沿,笑意里掺了丝冷意……
玉箫:这几日身子不适,请的大夫撒了谎——我让人追查,却发现他被灭口了。
禾如非:有人想瞒住你的病情。
禾如非眼神骤冷,按在腰间的手已握成拳……
禾如非:朔京能动你的人没几个,我这就去查。
他转身欲走,却被玉箫一把拽住袖口。
玉箫:先听完好消息再动怒。
她轻轻拉住他的手臂,将他转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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