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根瞬间涌上的热意。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慌乱和尴尬,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一种极其夸张的炸毛语气嚷道:
“大人!这卷宗……这卷宗怎么又死人了?!大理寺是招邪了吗?!还是流年不利犯太岁?这频率也太高了吧!京兆府和刑部是集体休假了吗?案子全堆我们这儿了?!”
她一把“抢”过卷宗,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卷宗甩出去,嘴里噼里啪啦吐出一连串抱怨,眼睛却不敢看萧珩,只死死盯着手里的深蓝布套,仿佛上面突然开出了一朵花。
萧珩的手还僵在半空,保持着递出的姿势。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手背上那短暂却无比清晰的、如同羽毛扫过般的触感。
那感觉带着奇异的电流,瞬间窜过手臂,直抵心口。他迅速收回手,背到身后,宽大的袍袖遮掩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只是下颌的线条似乎绷得更紧了些。
他看着苏晚那副强行炸毛掩饰尴尬的样子,薄唇微动,吐出四个字,声音比平时似乎更低沉,也更……僵硬:
“提刑职责所在。”
说完,他不再停留,甚至没再看苏晚一眼,转身就走。
动作依旧利落,但那离去的步伐,却罕见地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手同脚?至少,在转角消失前,他的背影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板正,甚至有点……僵硬如铁板。
苏晚还捧着卷宗站在原地,心脏还在不争气地怦怦狂跳,手背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一擦而过的微凉触感。
她懊恼地用卷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苏晚你发什么神经!不就是碰了下手吗?!解剖课上摸过的骨头都比这刺激!你脸红心跳个鬼啊!一定是这破印太沉了!对!就是这青铜疙瘩压得我气血翻涌!一定是!】
她努力把锅甩给无辜的印章,试图说服自己刚才的失态全是物理原因。
她深呼吸几口,强行压下那点莫名的悸动,低头解开深蓝布套的系绳,展开了卷宗。
目光落在案卷的第一行字上,那些关于“指尖触碰”、“心跳加速”的胡思乱想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案卷抬头写着:
“东城,永宁坊,赌徒张癞子,暴毙于家中。死状……极其诡异。”
旁边附着仵作初步记录的寥寥数语:“面色青紫,双目暴突,口鼻有大量白色泡沫状粘液,四肢呈……扭曲痉挛状,似狂笑而终。”
苏晚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卷宗粗糙的纸面,刚才那点尴尬和悸动被一种职业性的专注和凝重取代。
【狂笑而死?白色泡沫?这症状……有点眼熟啊……】她低声自语,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时,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是负责给她跑腿兼“监视”的赵书吏。他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容,显然刚才萧珩同手同脚离开的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躺平失败后,我靠验尸名动京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