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他竟妄想行贿!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给负责看守的刑部司狱,求其帮忙找个‘替死鬼’顶罪,并承诺事后还有重谢!”
“呵。”萧珩发出一声极短促的冷笑,如同冰刀刮过骨面,“蠢货。”
“那司狱假意应承,稳住周大福,暗中立刻禀报!”密探续道,“属下等已在其私宅书房暗格内,搜出张奎抵押给周大福的房契、地契及数张巨额欠条!证据确凿!周大福见事情败露,已瘫软在地,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密探的声音斩钉截铁:“据周大福初步供述:张奎因欠下赌坊巨额赌资无力偿还,多次向其勒索钱财。三日前,张奎再次索要不成,竟以揭发金革坊在供应皇家马具时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之事相威胁!周大福恼羞成怒,争执中,趁张奎不备,从后方将其勒晕,随后用柴房中张奎自己带来、准备熔炼私藏金料的小斧将其砍杀!为毁尸灭迹,连夜用马车将尸身抛入上游护城河!并清理了柴房血迹,对外谎称张奎外出躲债!”
真相大白!
每一个细节都严丝合缝地印证了苏晚之前的推理!从死者的身份特征(镶金牙、小指残缺),到生活习惯(长期骑马——金革坊与马具相关),到死亡方式(先勒后砍),再到关键物证(油腻金粉——来自金革坊的打磨工序;凶器——金匠小斧),以及作案动机(欠债勒索、利益冲突)!
“漂亮!”苏晚再也忍不住,兴奋地低呼一声,激动地原地蹦了一下(束胸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看向萧珩,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快夸我!快夸我!”的无声呐喊。
萧珩没有看她。
他听完密探的汇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他紧抿的唇角,却几不可察地放松了那么一丝丝微小的弧度。
他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晚身上。
那眼神依旧深邃,却不再是审视和探究,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有对她精准推理的认可,有对她刚才“劈甘蔗”小剧场的无语,还有一丝……仿佛看到什么稀世珍宝般的、极其隐晦的亮光?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密探,用他那惯常的、冷硬如铁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将周大福押入大理寺重狱!所有物证封存!相关人等,严密看管!即刻整理卷宗,详述案情!”
“是!”密探领命,身影再次如鬼魅般消失在甬道中。
石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具终于可以“安息”的无头尸体。
冰冷的空气似乎也带上了一丝尘埃落定的松弛感。
苏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又被束胸限制),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累!束胸勒得她快要断气,站了大半夜腿也酸,高度集中的精神一放松,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扶着冰冷的石台,有点脱力。
萧珩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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