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四下搜寻“凶器”,最终锁定手中的镇纸,“旁边正好有把劈柴的斧头!或者……嗯,金匠用的小斧也行!抄起来!”
她双手握住镇纸(模仿斧柄),高高举起,对着空气——准确地说,是对着萧珩那僵硬的、此刻显得格外修长脆弱的后脖颈——做了一个凶狠下劈的动作!嘴里还配着音:“咔嚓——!!!”声音洪亮,在石室里回荡。
“手起刀落!不对,斧落!”苏晚激动地描述着,“就这个角度!斜后方!用尽全力!砍下去!骨头都劈裂了!跟劈……”
她卡壳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贴切又生动的比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跟劈甘蔗似的!嘎嘣脆!”
“咔嚓!嘎嘣脆!像劈甘蔗……”这几个词如同魔音灌耳,在萧珩的脑海里无限循环。
他感觉自己的后脖颈莫名地升起一股凉气,即使隔着官袍的领子。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想要把眼前这个“百无禁忌”的女人直接按进冰水池里的冲动。
苏晚还在兴致勃勃地比划着:“然后,凶手一看头掉了,血喷得到处都是!慌了!得赶紧处理!拖走?不行,太重!直接扔河里?对!护城河最近!趁着天黑!拖!拖……咦?”
她正想模拟拖拽尸体的动作,却发现手里的“凶器”——那块青石镇纸——因为刚才劈砍动作太猛,在她手里有点打滑,重心不稳。
“哎呀,这‘斧头’不行,不够稳!”苏晚不满地嘟囔,双手用力捏紧镇纸,试图把它牢牢固定在“劈砍”姿势,小脸因为用力(以及束胸的束缚)憋得有点泛红,“得这样!握紧!手腕发力!稳、准、狠!才能保证一下砍断,不拖泥带水……”
她一边嘀咕,一边再次对着萧珩的“后脖颈”方向,认真地调整着“凶器”的角度和握持姿势,仿佛在打磨一件艺术品。
那专注投入的神情,仿佛她手里拿着的不是镇纸,而真是一把血淋淋的斧头,而萧珩就是案板上那条待宰的“甘蔗”。
萧珩背对着她,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雕。
他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凶器”的凉意和那个女人喋喋不休、充满跳跃性比喻的解说。
他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双眼放光,眉飞色舞,完全沉浸在自己血腥的“小剧场”里,浑然不觉被她“扮演”的对象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闭着眼,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
一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荒谬感和……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荒诞场景冲淡了冰冷外壳的……无奈笑意,在他胸腔里古怪地搅动着。
这女人……对着一具无头尸体分析得头头是道也就罢了,对着活人模拟分尸现场还能如此兴致勃勃、比喻生动(劈甘蔗?!)
……真是……
百无禁忌!无法无天!岂有此理!
萧珩在心底默默给苏晚贴上了新的标签。
石室的寒气,似乎也压不住他此刻内心的……复杂与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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