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身影已如鬼魅般再次融入甬道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石室里,再次只剩下摇曳的油灯、刺骨的寒气、冰冷的尸体,以及……一个刚刚完成神级推理、肾上腺素飙升、正扶着石台微微喘气的“苏小厮”,和一个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般牢牢锁定在她身上、深邃得如同万丈寒潭的萧珩。
那目光里,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审视,没有了刚才记录时的专注认真,只剩下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探究与审视。
仿佛第一次,真正地、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苏晚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地挺了挺被勒得生疼的胸膛,试图找回一点气势:“看……看什么看?本……本公子分析得不对吗?”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束胸的锅),有点发虚。
萧珩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沉默着。那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冰冷的空气里,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以及苏晚自己那被束胸限制得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怦、怦、怦……
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巅峰、肾上腺素还未完全退潮的苏晚来说,这种等待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线索已经串联,方向已然指明,就像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就差最后那“咔哒”一声拧开的快感了!
她像只被关在笼子里、刚刚闻过肉骨头香味的兴奋小狗,在冰冷的石室里来回踱步,束胸勒得她呼吸不畅也顾不上,脑子里全是刚才的推理画面在疯狂回放。
那断口、那肌肉出血、那骨裂角度、那油腻金粉……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眼前放大、旋转、组合。
“不行不行,干等着太难受了!”苏晚猛地停下脚步,一拍脑门,毡帽差点被拍歪,眼睛亮得吓人。
她的目光在石室里扫视,最终落在了石台一角——那里放着萧珩刚才记录用的硬皮册子和一支笔,旁边还有一个可能是萧珩之前用过的粗陶茶杯,以及一块压纸用的、巴掌大小的、光滑沉重的青石镇纸。
“有了!”苏晚眼中闪过狡黠又兴奋的光芒,如同发现了新玩具。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抄起那个粗陶茶杯和那块沉甸甸的青石镇纸。
萧珩正负手站在冰池旁,望着池中漂浮的碎冰出神,似乎在消化信息,又似乎在推敲细节。
冷不防感觉袖子被人猛地一拽。
“大人!大人!”苏晚的声音隔着厚帕子,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雀跃,“光说不练假把式!来,咱们现场重建一下!帮你加深理解!免得你手下那些榆木脑袋查漏了关键细节!”
萧珩猝不及防被她扯得一个趔趄,眉头瞬间拧起,冰冷的视线带着警告扫向那只拽着自己袖子的、戴着丝绢手套的手。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训斥,苏晚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往石室中间的空地上拉,嘴里还念念有词:“来来来,站这儿!别靠尸体太近,味儿大,影响发挥!”
萧珩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被她硬生生拽到了空地中央。
他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此刻却像个蹩脚导演般兴奋的“苏小厮”,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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