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着那三块白布下的人形轮廓,再感受到身后那道冰锥般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她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本能的恐惧,在心里疯狂给自己打气:【苏晚!林晚!别怂!就当…就当回到法医中心了!就当是…加班!】
然而,古代的礼教大防如同无形的枷锁。
陈老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萧珩,又看了看苏晚,欲言又止。
萧珩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他目光扫过那三具尸体,又落在苏晚那张毫无血色却强作镇定的脸上,略一沉吟,沉声道:
“取屏风来,置于尸台一侧。”
很快,一扇高大的、绘着松鹤延年图样的素面屏风被抬了进来,竖在了靠墙一侧的尸台旁,正好将尸台与门口隔开,形成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苏小姐,”萧珩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冰冷依旧,“请吧。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苏晚看着那扇屏风,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至少…不用直接面对尸体和萧珩的双重压力了!她深吸一口气(虽然吸进来的味道让她想吐),努力挺直背脊,迈着僵硬的步子,绕过屏风,走到了尸台旁边。
屏风隔绝了大部分视线,也隔绝了萧珩那迫人的气场,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但停尸台上那隆起的白布轮廓,和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依旧让她心头发紧。
她强迫自己将目光聚焦,落在中间那具尸体上——正是陈老刚才翻看指甲的那位,沈姓富商。
“那个…”苏晚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些发颤,但已经努力平稳下来,“劳驾…递个干净的…镊子?”她顿了顿,想到古代可能没这玩意儿,补充道,“呃…干净细尖的小棍也行…再…再来点清水和干净的白色细布…”
陈老在屏风外,听着这煞有介事的吩咐,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依言,将一根用沸水煮过、极其细长的银探针(类似簪子尖)和一碗清水、一小块素白细棉布,从屏风边缘递了进去。
苏晚接过冰冷的银针和细布,深吸一口气,如同战士握紧了武器。
她掀开白布一角,露出沈富商那只已经呈现出青灰色、略显浮肿的手。
近距离观察,那指甲的异样更加明显——不是纯粹的灰白,而是一种极其浅淡、近乎无色的灰绿!
指甲根部(甲半月)的色泽明显比前端更深,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胶质物。
她先用细布蘸了清水,极其小心地擦拭掉指甲表面一些浮尘和油污。
然后,屏住呼吸,用那根银探针极其精细的尖端,小心翼翼地探入指甲与甲床的缝隙深处(甲沟),轻轻刮取。
一下,两下…
屏风外,陈老和他的徒弟竖着耳朵,只听到极其细微的刮擦声。
萧珩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屏风上,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屏风后传来苏晚略带兴奋的、压低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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