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都的广场上,新落成的“和平纪念堂”揭幕这天,阳光格外慷慨。叶天然站在纪念堂前的台阶上,看着各族人民陆续走来——白发苍苍的兽人老者拄着拐杖,怀里抱着当年联盟发放的毛毯;矮人铁匠扛着新打的农具,说要送给纪念堂当展品;精灵族的孩子们捧着刚摘的鲜花,小心翼翼地摆在纪念墙下。
纪念堂的外墙是用黑暗渊谷的岩石砌成的,那些曾经布满爪痕的石头,此刻被打磨得光滑温润,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牺牲的守护者,有支援过战场的平民,甚至有几只在战斗中为救人而死的魔兽。楚风的名字旁边,有人用凿子补了个小小的盾牌图案,是楚小天偷偷刻的。
“叶老,该您致辞了。”身后传来顾澜的声音,她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长裙,领口别着枚雏菊胸针,是用当年苏沐雪留下的铜徽章融铸的。
叶天然整理了下衣襟,走上纪念堂前的高台。台下的人群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望着他,有饱经沧桑的,有清澈懵懂的,像一片交织着过去与未来的星海。
“二十年前,我站在黑暗渊谷的战场上,以为胜利就是终点。”他的声音透过魔法扩音器传遍广场,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后来才明白,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守护,是让那些名字背后的故事,能在阳光下慢慢讲;是让当年我们挥剑守护的土地,能长出青稞、开出花。”
他指向纪念堂内陈列的展品:楚风补了又补的盾牌,沈星遥在战场写满诗句的笔记本,白洛用冰棱弹过的那架旧钢琴,还有楚芽芽从忘川谷带回来的、裹着种子的石头——如今石头裂开了缝,冒出株嫩绿色的芽。
“这些不是旧物,是时光的信使。”叶天然的目光扫过台下,看见楚芽芽正踮着脚,给纪念墙上的名字献花,她的辫子上别着野菊花,和当年沈星遥喜欢的那朵一模一样,“它们告诉我们:和平不是一劳永逸的童话,是一代又一代人,把‘守护’这两个字,从剑刃传到掌心,从战场传到田间。”
人群中响起轻轻的掌声,像风吹过麦田的声浪。叶天然走下高台时,被一个穿红棉袄的小姑娘拦住,她举着幅画,画上是纪念堂的样子,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长大也要守着这里。”
“好啊。”叶天然蹲下来,在画的角落签上自己的名字,“等你长大,这里的花会开得更艳。”
纪念堂的钟声敲响时,各族人民开始往纪念墙上挂东西——兽人妈妈挂了块绣着平安符的兽皮,矮人师傅挂了把新打的小锄头,精灵德鲁伊挂了颗会发光的种子,楚芽芽则把从西境带回的旧地图,小心翼翼地贴在“金穗沟”的标记旁。
叶天然站在纪念墙前,看着这些新旧交织的物件,忽然觉得它们像一串沉甸甸的钥匙,能打开时光的门。门后,有黑暗渊谷的风雪,有忘川谷的枪声,更有此刻广场上的笑声,和孩子们手里攥着的、未来的种子。
傍晚,九位未婚妻的身影依次来到他身边。姜雨薇递过一块刚烤好的青稞饼,麦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沈星遥翻开新写的诗集,第一页写着“百年之后,风仍记得我们的约定”;白洛的指尖在旧钢琴上轻轻一弹,音符漫过广场,惊起一群鸽子,翅膀掠过夕阳,像撒了把碎金。
叶天然握住她们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比二十年前在战场上传递的魔法能量更暖。他知道,所谓永恒,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名字刻在石头上,而是无数双手,把“守护”这件事,像传递火种一样,从今天传到明天,从青丝传到白发。
纪念堂的灯光亮起来时,照亮了墙上的一行字,是叶天然亲手刻的:“我们守过的,终将长成你们见过的。”远处传来联盟学院的晚钟,一声又一声,像时光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在这片被守护的土地上,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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