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此事怨我。还请您责罚。”源锦铭蔫蔫地垂着脑袋,指尖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桌上鶰鸟的脊背,细顺的羽毛划过指节还有些痒意。
“灵泽,过来。”
淡冷的声音一出,原先还乖巧地在桌上任源锦铭拨弄的鶰鸟突然扑腾了几下挣开了抚摸,随后乖乖地飞落在了源宁笙的肩头。
源锦铭面露惊讶,对上源宁笙的眼睛后又立刻耷拉下了脑袋。
“怎么了?”
“我以为它这么胖飞不起来……”
“啧……”源宁笙似乎是被气笑了,看着肩头歪头歪脑盯着他傻看的灵泽,气也消了一半。
他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你带它过来不就是为了取悦我么?”
源锦铭讪笑地看着坐在窗边软榻上的人:“那阿兄,你可以原谅我吗?”
“不行。”源宁笙直白地拒绝了,没给源锦铭一丝希望。
“灵泽本来就是我的鸟,拿它过来求情,没用。”
见他回应得如此果断,源锦铭没办法,只得再度恳求道:“除了让我抄书烹茶描图奏琴吹笛下棋以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做那些还真是苦了你了?”源宁笙的声音幽幽,源锦铭听得不寒而栗。
她以前是个急性子,为了让她安稳些,这些所谓的酷刑就这么诞生了。
“那些简直是精神折磨吧……你让我骑马射箭操练四个时辰都比这强……”源锦铭不满地嘟囔着,指甲划过桌面发出难听的摩挲声。
忽而,耳边响起一声清浅的笑,清冽得似泉水般荡漾在耳畔。
“我何时说过要罚你了?你都要嫁人了,我没道理再拿以前的规矩约束你。”
源锦铭惊喜地抬起头来,视线落在那张温软的笑颜上,他的阿兄,一直都这般好看。
源锦铭松懈了下来,软趴趴地倒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眨巴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那张脸上的笑意退散。
也是因着这个借口,身为准太子妃的她才难得有了片刻的松闲。
源宁笙瞥了一眼她那没规矩的坐姿,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略有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果然还是原先那副样子,这些日子强逼着自己装束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也不知累了多久。
“那他人呢?”
源锦铭转着眼珠想了想道:“来时说回将军府取个东西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就先让焕莺候在门边等着了。”
“焕莺?”
“奥,我忘记予你介绍了,她是我半年前寻的一个小丫鬟,模样挺伶俐乖巧的,春宴时我还让她去送你离开了呢,你若见着她了定能识得她。”
记忆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小丫鬟,不过只是隔着门交流,并没有见到她的样子。
“就是这儿了,还请将军允许奴婢先去通报一声。”
姑娘声音甜美,与记忆里的声音重叠,细细碎碎地从茶室门外传来,源锦铭一激灵就从软垫上站了起来,险些因为发软的双腿而没站住。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被轻轻叩响,焕莺清脆的呼唤从门外传来:“小姐,您和少爷都在吗?淮将军来了。”
本来因为源宁笙是在茶室里待着而暗自窃喜的源锦铭,现在这一幕,让她所有的窃喜与侥幸都散了干净。
源宁笙喜静在家里算不得稀罕事,无论是住所还是平日里消遣的场所都是在源府里最隐蔽的地方,本以为至少不会这么快找来,可她忘记了领路的是焕莺,那个人只要长嘴了就会问。
也怪她刚回家太松懈,竟忘了带脑子想事情。
“小姐?”
左侧是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呼唤,右侧是阿兄幽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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