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许久的登基大典,也终于是在层层忙碌的交接工作中定下了日程。
而受了旨意的淮言也和李业一同前往了京城。
“不是我说你呀,如此一意孤行,你看吧,又落了新伤,之前的伤又裂开了,你怎么不早些找我处理,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李业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忍心继续呛他。
背上的创口虽然看起来只是被兵器划破了些许皮肉,但由于看起来过于狰狞,瞧着就肉酸。
“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急着叫你,你不也在忙瑾汐的事情么?”语气里倒是分辨不出来什么情绪,好像真的不在意这件事情了一般。
闻言,李业回想着瑾汐那不知是被谁给得罪了的神情,不免摇头叹啧。
“这是什么话……你也别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李业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膏药,不忍再看那些多出来的新伤口。
“说说吧,燕郊到底发生了什么?战争结束不过几日余你就马不停蹄赶了回来,若不是你在那过得不顺畅,我可想不到第三个你会滚回来上朝抗压的理由。”李业小心翼翼地将新绷带给他缠上,那动作似乎是怕不小心一用力就给他弄疼了一样。
淮言倒好,还有心情反过来与李业打趣:“哟,这么说你还有第二个我会赶回来的理由喽?”
李业似乎是被他这不正经的样子气到了,语气不自觉多了严厉:“切,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剩下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做,朝堂那边你完全可以回绝掉,既然你已经来了京城,那自然就不是因为他而回来的了。”李业撕开了多余的绷带,系好了结。
淮言穿好了衣服,语气随意且散漫:“你说得不错,我不全是为了他而回来的,至于在燕郊发生的事情,于我而言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我也没办法放任不管,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业面色凝重地走到淮言面前,与那双邪肆的眸相撞,李业不由得感到身后一凉,冷汗也随之往外冒。
“嘘。”淮言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警惕地看向窗边。
窗边安静得很,没有一丝动静。
错觉吗?
不,绝无可能。
他回过头与李业双双交换了一个眼神,李业立刻心领神会。
“算了,无论什么事情,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你这一身伤可别再熬了,我也一把年纪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哈欠。
他一步步靠近窗边,最后,他猛地探出头去,扫视了一圈,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虽然我不会怀疑你的感知力,但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李业惋惜地关上了窗户,回过身来就看见淮言那严峻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说不准真是我感知有误呢。罢了,具体的情况回头再议吧,不还有三日才是登基大典么?我现在一身伤,要休息了,你走吧。”淮言严峻的神情转瞬即逝,又变回了那副松懒的样子。
李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纯吊胃口吗?
但他刚要发作,突然就想起了什么,又收敛了情绪道:“登基大典前还设了一场游神祭,宫宴,夜里还有灯会,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先跟你提一嘴。”
淮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游神祭?不是早就废除了吗?”
游神祭,曾经战乱频发年,除了表面上的人祸,更有天灾,在百姓们对生活都开始麻木萧条之时,御史大夫晋越虚构了一个“神”,只要受了百姓的愿望与虔诚的祷告便可消灾解难。
这样的“神”自然是假的,但他给了垂死的边城活下去的希望,在战争结束后,游神祭便开始举办,只是还未兴盛过一年半载,就因晋越的辞官一事,在圣怒之下停禁了。
现如今又被重启,还真是意外。
李业看了看半敞开的大门,正巧有风吹过,凉意瞬间贯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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