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桃起了个大早。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寒意还没退下。
白桃昨日一得空就跑去问了茶馆里打杂的伙计自己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那伙计也很爽快地告诉了她,还笑着唤她含桃。
白桃只是疑惑地摇头告诉他自己叫白桃。
那伙计还愣了愣,似是不明白她的话。
白桃也很懵,还想问些什么,但那伙计临时被叫走了,也就没来得及。
不过,对于白桃来说这并不重要。
——
白桃收拾好心情,扎好了发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嘴里还哼出了雀跃的小调。
她今日要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打扫南厢房一楼的房间。
白桃边想着事情边往南厢房走去,大老远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倚靠在那门上,抱着臂闭着眼,似在小憩。
可问题是……
茶馆还没开门啊!
这人怎么进来的?
白桃面上浮出困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那廊前走去。
穿得一身黑,跟个侍卫似的。
淮言听到了脚步,微睁开了眼,一睁眼就对上了那隔着栏杆投来的探究。
“是你啊公子,不过你怎么进来的?”白桃皱着眉,那眼里的疑惑不加掩饰。
公子?
淮言散漫的目光在眼前的人身上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那面上绘的桃花没了。
这张脸也因此显得单纯了许多。
白桃见他既不答话,又在那打量着自己,眉头轻皱。
“你叫什么来着?”淮言突然开口,将白桃在心里准备的腹稿一通打散。
“白、白桃。”白桃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答话时不由得愣了愣。
“白白桃?还不如叫含桃。”淮言面上浮起慵懒的笑意。
你才叫白白桃,你全家都叫白白桃!
白桃不满地反驳:“不是含桃,也不是白白桃,是白桃!”那白桃的白字还刻意加重了,落在淮言眼里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白桃不想再进行什么桃的诡辩了,从一侧绕上了那廊,欲要去开那门,可挡在门口的淮言很碍事。
淮言抬起一根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安静。
末了,那根食指又带着白桃的视线向上指了指。
白桃面露不解。
“茶室在楼上。”淮言答道,那声音刻意压低了,“你以前不都拦着我不打扰你家主人?怎么今日自己先来叨扰了?”
白桃皱了皱眉,面上不解更甚:“可是昨日坊主……”
可是昨日坊主吩咐了啊……
而且昨夜坊主不是在楼上吗?
难不成楼下才是寝室?
“白桃,进来吧。”里边传来的沉闷将对话打断,白桃听见后还冲淮言扮了个鬼脸。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看我就说吧。
淮言没理会那幼稚的挑衅,只是略侧开了身子,让开了那门。
“进来顺便把门带上。”源宁笙坐在桌案前,托着腮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白桃关上了门,将那抹黑隔绝在外。
走至源宁笙面前,微微福了一福。
见源宁笙似乎还泛着困倦,白桃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听错吩咐了,面露忧心。
源宁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会开口打断主要是这门着实不隔音,该听些什么不该听些什么一通都往耳里钻,想再睡着都难。
漫长的沉寂,白桃觉得气氛有些僵持,故作轻松地扯起话题:“坊主,我能问个问题吗?”
源宁笙瞥了眼她,示意她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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