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宁笙的名头在府里早已传开,现在府里的人无人再靠近客房,只有个丫头总来询问好些次源宁笙的状态。
毕竟那声音也听起来实在是虚弱。
“公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姑娘又来了。
源宁笙这回倒是认真回复了:“备车马,告诉你家小姐,我今日就要回南城了,贵府招待很周到。”
那浅笑隔着门都给丫鬟迷得根本扯不下那嘴角:“好的,奴婢这就去准备。”
源宁笙看向坐在床边发懵的含桃,含桃眉头紧锁,还在消化着刚才源宁笙告诉她的信息。
那疑惑溢于言表。
“我真的是您的丫鬟?”刚才门外丫鬟的关切也在提示着面前这人身份的尊贵。
“是。”
“好吧,那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源宁笙指了指她脸上的红肿,那是含桃昨日磕头留下的。
“你进门时不小心不慎被门槛绊倒,磕到了头,兴许是因此落下了些毛病。”
含桃不确定地摸了摸额头,那疼痛惊得她面部都扭曲到了一起,发出了疼痛的轻呼。
“好吧……那我为什么会在床上啊?”
“我命人扶你上来的,总不能让你一直在地上趴着,着了风寒就不好了。”源宁笙不假思索道。
“您可真是个好主子!看来我先前跟对人了。”含桃笑开了花,又问道:“那我该叫您什么?”
“坊主,我经营的茶馆唤作醉桃坊。”源宁笙耐心答道。
紧接着不待源宁笙多作喘息,含桃又带着疑问开口:“那我叫什么啊?”
源宁笙微怔,面上泛起柔和:“你叫白桃,白山茶的白,桃花的桃。”
白桃闻言,思索后那眉目染上喜悦,那面上的桃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了干净,只余一片淡粉。
白桃点着头,笑吟吟地道:“嗯,我喜欢白山茶。”
——
“淮府是赶着夜家道中落了,”源宁笙皱着眉,不悦比从前都要明了清晰,“还是遭人洗劫?竟连一辆马车都没有了。”
“是啊。”淮言随口便答道,那视线不加掩饰地徘徊在源宁笙身上。
回游辗转,扫过腰间的宽带,扫过那脖颈处被遮了大半的青紫,最后又落在了那唇间。
这令人厌烦的粘稠。
“我另为您叫一辆罢。”源宁笙说着就要用扇子挑开那帘,外边白桃的声音倒先钻了进来:“坊主,可是咱们这是最后一辆啊。”
源宁笙眉头皱了皱,那毒怎么还有毒傻人的作用。
一回眸,便看见那双眼状似无辜。
可真是欠揍。
“京中景色甚好,您不妨多留些时日。”源宁笙好声好气地说道,试图叫这尊大佛下车。
“看腻了。”淮言答得顺嘴,就像知道源宁笙要说什么一样。
源宁笙拧了拧眉,不太对,淮言先前就算对他有所冒犯,可从来不会这般直白粘稠地纠缠。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源宁笙无奈叹气,那面上的不悦被一并压下,挑起帘子对坐在车横木上的白桃道:“我还想好好瞧瞧这盛京,你先坐在这等会,我们马上就回来。”
白桃略有迟疑地点了点头。
刚才另外一个好看的公子不是说看腻了?
待二人下了车,白桃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上荡着腿,看起来还挺惬意。
源宁笙一下车就和身旁的人拉开了三步远。
“昨日你为何会在我房里?”源宁笙下车第一句就说了这个,淮言感到些许诧异,他还以为源宁笙不想再提了。
淮言深吸了口气,语气里是难有的认真:“那路太绕,每间客房的布景,装饰都一样,没有分毫差别,”说着就把视线移向了远处的白桃,“若不是你身边那丫鬟来送糕点,我都还不知道走错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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