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终于都走完了,含桃喜笑颜开,迈着欢步就往里屋走。
白茶肯定等急了。
西厢房的里屋是专门腾出来给含桃住的,也方便了含桃照看生意。
含桃的屋里摆了很多集市上买来的小物件,首饰不多,桌案上摆一个翠色瓷瓶,擦得锃亮,还插了一桃枝,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给屋里增添了点色彩。
含桃刚进来时,就看见在侍弄那桃花的白茶。
白茶闻声抬起头,看着脸上扬着笑的含桃,也回了她一个一样的笑,一股热意就要涌上眼眶。
涌上含桃的眼眶。
“呜哇!我的好妹妹啊快让姐姐看看你。”含桃冲上去捧着白茶的脸仔细端详,与白茶对着那桌案而坐,眼里漫着疼爱,“你这丫头怎么还胖了!小姐是不是又给你塞什么好吃的糕点了?”
白茶腮上的肉被含桃托起,那笑被弄得有些憨傻。
“少主不爱吃甜食,我每次做桃花酥不管放多少糖他都不吃。”含桃撅着嘴,似是埋怨,但眼里更多的是心疼,“他爱吃的东西也少,成日不是喝苦得要命的茶就是吃辣得要死的南城菜,也太难养了。”
辣椒对于含桃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来说完全是难以接受的。
“罢了罢了。”含桃松开了揉搓白茶的手,那眼尾的桃花都被揉糊了。
“我再为你绘一朵桃花罢。”含桃看着那糊了一小片粉的脸,忙笑着去拿笔和彩妆。
白茶点了点头,抿了抿唇对含桃说道:“阿姊,以后你也与我一同绘在右侧吧。”
含桃拿起笔微微一顿,稍作思索后便应下了。
反正现如今她们已经分开了,没有人再需要那眼角的一点桃花来区分她们谁是谁了。
“好,今后呢,不分你我。”含桃宠溺地笑着,捧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动作轻柔地将那点晕开的桃花补齐。
她们不知还能见多少面,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于她们而言已经弥足珍贵了。
——
“少主,您要的药。”含桃已将桃花绘到了右眼角,这下瞧着她与白茶真是一模一样了。
源宁笙打开了那药包,只扫了一眼,便轻轻放在了茶桌上。
“放好吧。”源宁笙摆了摆手。
这里面没有他想要的药。
那日的余毒本以为只是让身体较为虚弱些,不曾想这毒还让他黑暗里难以视物,不清楚这是不是陈寅的计策,那箭矢本就是为了夜间追踪而造的,抹了这样的毒也情有可原,为了堤防,这几日夜间他都点了灯,既没有回私宅,也没有入睡,而这两天白日都被同一个人给吵醒了……
“诺。”含桃上前将拆散的药包重新打包好,转身离开了。
——
傍晚时分,源宁笙带上了含桃,挂了休憩的告示,寻了个车夫便向着京城去了。
次日一早,他们入了城,隔着车帘的声音嘈杂,叫卖声与讨价声冗杂在一起,一齐透过那薄薄的布帘,震得源宁笙头疼。
含桃掀开了帘子的一角,这般繁华的场景许久未见,心里难免升起了些怀念,南城那个小地方鲜少会有这人挤人的景象。
京城不愧是国都。
“坊主。”含桃含着笑看源宁笙,“好久没回来了,您不瞧瞧吗?”
要习惯喊他坊主,这是路上源宁笙与含桃约定好的。
“与之前不会有太大变化的,就不必看了。”源宁笙声音很轻,看起来似乎很累。
他已经连着三天没有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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