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制皂

夜晚的烛火摇曳，赵九娘坐在案前，手中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专注地临摹着草药图谱，偶尔停下来，将空间里那些鲜活的草药模样记在心里。她的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某种草药的细节。“孩子们可不能白问一场啊……”她轻声呢喃着，像是给自己打气。

白天的院子里则是一片热闹景象。“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孩童的嬉闹声。赵九娘正站在大木盆旁，手把手教几个孩子制作肥皂。早些时候，小女儿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好奇追问不止，赵九娘只好随便搪塞了几句，说是他们爹林大壮生前跑镖带回的稀罕物，这才勉强应付过去。但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然超出了预期。

制皂模具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二儿媳吴氏家世代木匠，手艺一流。赵九娘特意画好了图纸，让三子林屿拿去定制了一批精巧的模具。这些模具大小各异，花纹精致，有花卉形状，也有祥云纹路，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木色光泽。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九娘挽起袖子开始操作。她将油脂与碱水缓缓倒在一起，“咕嘟咕嘟”的混合声吸引了孩子们围拢过来。“阿娘，这样搅会不会太慢了？”儿子林屿歪着脑袋问道。“这活儿急不得，慢工出细活。”赵九娘笑着回答。搅拌过程中，小女儿林岁兴奋得直拍巴掌：“哇！这个糊糊好软，好滑呀！”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

等混合液倒入模具时，孩子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液体缓缓铺满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油香，令人莫名安心。“阿娘，这香皂真能像您说得那么厉害吗？”大女儿林岚忍不住问道。“那还用说？你们等着瞧吧。”赵九娘语气笃定，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接下来的日子，全家人都围着模具转悠。每次路过，总有人偷偷掀开盖布瞧上一眼。“诶，好像凝固了一点！”“再等等吧，应该快好了。”终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赵九娘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块造型别致的皂体从模具中取出。有的像梅花瓣，有的像竹叶纹，还有的嵌着精致的福字。整个屋子顿时被一股淡雅的香气笼罩，孩子们欢呼雀跃，争相扑上前摸一摸、闻一闻。

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中时，县城归来的两个儿子和儿媳恰逢其会。“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快来看看我们做的新玩意儿！”林岁拉着兄嫂的手蹦蹦跳跳，激动得小脸通红。她迫不及待地把众人引入内堂，一边演示如何使用，一边介绍每种皂的不同功效。“这是香皂，洗完手特别香；这是肥皂，洗衣服特干净；还有这个是药皂，杀菌止痒哦！”

二儿媳吴秀娘试过香皂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哎呀，真的好香，比皂角好多了，皮肤也舒服极了。”大儿媳周氏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对对，比县城胭脂铺子卖的那些皂粉还要好用呢。”

林岭敏锐的目光扫过桌上的香皂，开口问道：“娘，这香皂的成本如何？能否量产？需要多久出一批？”向来机灵的他，总是能抓住关键。

还没等赵九娘回答，林岁已经抢先一步抢过话头：“二哥二哥，我知道答案哦！不过嘛——”她故意拉长音调，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你得求我呀！”林岭配合地伸手刮了下妹妹的鼻尖，逗得她咯咯直笑。兄妹俩在一旁窃窃私语，声音夹杂着笑声，为忙碌的小院增添了几分温馨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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