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花亦安眼睫上。他动了动身子,鼻尖蹭到谢拾乐温热的胸膛,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正撞见对方含笑的目光。
“醒了?”谢拾乐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外面雪停了,阳光特别好。”
花亦安撑起身子往窗外看,昨夜的积雪把世界染成了白色,屋檐下挂着的冰棱折射出细碎的光。他忽然想起什么,拽着谢拾乐的胳膊晃了晃:“我们去给雪人拍张‘晨雪照’吧!昨天傍晚拍的光线太暖,早上的雪更白呢。”
谢拾乐笑着点头,起身时不忘把厚外套披在他身上,连围巾都仔细绕了两圈:“别又冻红鼻子。”两人踩着积雪下楼,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的轻响,远处的树梢落满了雪,像缀满了棉花糖。
兔子雪人还立在花坛边,清晨的白霜让它看起来更圆润了些。花亦安站在雪人旁比耶,谢拾乐举着相机抓拍,刚按下快门,就见花亦安抓起一把雪揉成球,轻轻砸在他肩上。“偷袭我?”谢拾乐挑眉,弯腰也捏了个雪球,却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打闹间,花亦安忽然指着雪人围巾:“你看,昨晚的雪把围巾压歪了。”他伸手去整理,指尖刚碰到围巾,就发现里面藏着个小小的红色信封。“这是什么?”他惊讶地掏出信封,抬头看向谢拾乐。
谢拾乐眼底藏着笑意,示意他打开。信封里没有信纸,只有一张拍立得照片——是昨夜他抱着熟睡的花亦安往卧室走的背影,窗外的雪花落在窗帘上,室内暖光勾勒出两人的轮廓,照片角落还写着一行小字:“第一个雪夜相拥,往后还有无数个。”
花亦安捏着照片,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抬头时撞进谢拾乐温柔的眼眸里。“什么时候拍的?”他声音软软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照片边缘。“趁你睡着后,悄悄去书房拿相机拍的。”谢拾乐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个新的相册贴,“回去就把这张贴在笔记本里,刚好和雪人合影挨在一起。”
两人并肩往回走,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花亦安把照片揣进怀里,像揣着块暖乎乎的糖。路过早餐店时,谢拾乐停下脚步:“想吃甜豆浆和油条吗?顺便买些红豆,中午煮甜汤。”花亦安立刻点头,牵着他的手走进店里,鼻尖萦绕着食物的香气与雪后的清冽气息。
回到家,花亦安迫不及待地翻出淡蓝色笔记本,谢拾乐站在一旁帮他递胶水。刚把照片贴好,花亦安忽然指着笔记本最后几页空白处:“等明年北方回来,这里就能贴满大雪和风筝的照片了。”
谢拾乐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目光落在“岁岁相伴”那行小字上:“不止明年,后年,大后年,每一年的雪天、晴天、雨天,我们都记下来。”他低头吻了吻花亦安的发顶,声音轻得像雪落:“这本写满了,就再买十本、一百本,把一辈子的甜都装进去。”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笔记本的封面上,泛着暖融融的光。花亦安靠在谢拾乐怀里,指尖划过刚贴好的照片,忽然笑了——原来最好的“余温”从不是转瞬即逝的暖意,而是有人把每一个细碎的温柔都妥帖收藏,让时光里的每一寸甜,都能反复回味,岁岁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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