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盛怀瑾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酒意似乎散去,只剩下惯有的掌控感,“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会处理。你去了有什么用?”
“那是我妈妈!”唐梨第一次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失控,“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你的职责是待在这里。”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哪里也不准去。”
“职责?”这两个字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唐梨两年来的所有隐忍,她口不择言地喊道,“我的职责就是当你那个温婉的替身吗?!现在我的亲生母亲在医院里生命垂危,你却要我在这里扮演别人?!盛怀瑾,你有没有心!”
“替身”两个字,像是一道禁忌的闸门,被她狠狠撕开。
盛怀瑾的脸色骤然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疼痛和积压两年的委屈让唐梨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挣扎着,哭喊出声:“难道不是吗?!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穿着她喜欢的衣服,留着和她一样的头发,连看你一眼都要模仿她的神态!可我根本就不是温婉!我是唐梨!我现在需要去见我的妈妈!”
盛怀瑾盯着她泪眼婆娑的脸,那双酷似温婉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属于唐梨自己的痛苦和愤怒,这强烈的违和感似乎激怒了他,或者说,刺痛了他。
他猛地将她甩开,语气冰冷彻骨:“既然知道自己是替身,就该守好替身的本分。别忘了,你母亲的命,是靠你这‘替身’的身份换来的。没有我,她早就死了。 今天, 你哪里也别想去。”
说完,他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空荡的公寓里,只剩下唐梨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绝望的哭声被厚重的墙壁吞噬。
那晚之后,盛怀瑾再也没有出现过。
唐梨被变相软禁在了公寓里,手机也被没收了,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她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日夜煎熬,几乎快要崩溃。
一周后,林助理来了,带来了她的手机,表情是一贯的公事公办:“唐小姐,夫人已经转危为安。盛先生安排她转入了VIP病房,有专人看护。”
唐梨抢过手机,第一时间拨打护工的电话,确认母亲真的安然无恙,才虚脱般地松了口气。
“盛先生呢?”她沙哑地问。
林助理没有回答,只是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唐小姐,协议提前终止。这是盛先生给您的补偿,远超当初约定的数额。新的公寓和车钥匙都在里面。请您在今天之内离开这里。”
唐梨愣住了:“提前……终止?”为什么?
就在这时,林助理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语气瞬间变得无比恭敬:“是的,盛先生……已经接到温小姐了……好的,直接回老宅……”
温小姐?
温婉!
唐梨猛地明白了。白月光回来了,所以替身自然该退场了,甚至提前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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