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拨通了林助理的电话。
“我同意。”
唐梨搬进了盛怀瑾名下的一处豪华公寓。盛怀瑾很少过来,但每次来,都要求她穿上指定的衣服,通常是各种柔软的白色连衣裙,或者优雅的香槟色缎面长裙。
他喜欢她放下头发,最好是微卷的,垂在肩侧。
他经常长时间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透过她,仿佛在看另一个遥远的人。
他送她昂贵的珠宝,却从不问是否喜欢,只是因为她戴上后,某个角度更像“她”。
他偶尔会带她去高级餐厅,但要求她保持沉默,只需微笑。他会给她布菜,动作优雅,却带着程序化的疏离。他点的菜,永远不是她喜欢的口味,而是那个“她”喜欢的。
一次,他带她参加一个私人画展。遇到一位朋友,对方惊讶地看着唐梨,脱口而出:“这位小姐和温婉小姐真是……”
盛怀瑾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去,对方立刻噤声。
温婉。
唐梨第一次知道了那个名字。后来,她从林助理偶尔的透露和财经花边新闻里拼凑出信息——温婉,盛怀瑾的初恋,公认的白月光,五年前出国深造钢琴,如今已在国际乐坛崭露头角。
而她唐梨,不过是暂时填塞寂寞的拙劣复制品。
“怀瑾,这周末能陪我去听音乐会吗?”一次他过来时,她试着提出请求,想像普通情侣一样。
盛怀瑾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婉婉不喜欢那种喧闹的场合。”
唐梨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甚至没意识到,提出请求的是她唐梨,不是温婉。
她渐渐学会沉默,学会顺从。他喜欢她安静的样子,她就尽量减少存在感。他透过她的眼睛看另一个人,她就放空自己,任由他看去。
只有在深夜,他偶尔会流露出极其罕见的疲惫,会靠在沙发上,让她读财经新闻。有时读着读着,他会睡着。只有这种时候,唐梨才敢偷偷地、仔细地看他的脸。这个掌控着商业帝国的男人,睡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但这样的时刻转瞬即逝。一旦他醒来,那双眼睛恢复清明,里面便只剩下冰冷的距离和透过她追寻另一个影子的专注。
两年。她无数次在心里默数着日子。
时间平静地流逝,距离两年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唐梨甚至已经开始偷偷查看北大的复学手续,规划着离开后带母亲去南方温暖城市疗养的计划。
直到那天晚上。
盛怀瑾难得过来吃晚饭,气氛甚至算得上缓和。他多喝了一点酒,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唐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护工打来的。她心里一紧,走到阳台去接。
“唐小姐,您快过来一趟吧!阿姨她突然发高烧,医生说是感染,情况有点危险!”
唐梨瞬间慌了神:“好!我马上过来!”
她冲回客厅,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妈妈她……医院打电话来,情况不好,我必须马上过去!”
盛怀瑾睁开眼,眉头微蹙:“哪家医院?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唐梨心急如焚,下意识拒绝,“我自己打车很快!”她不想再欠他更多,尤其是在即将结束的时候。
她匆忙转身就要去换衣服。
“站住。”盛怀瑾的声音冷了下来,“回来。”
唐梨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回头:“我妈妈在医院!她情况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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