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二十二年,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旱,成为压垮夏朝统治的最后一根稻草。天灾之下,夏桀的暴虐与短视加速了王朝的崩塌,而商汤则在逆境中抓住机遇——从应对旱灾巩固民心,到被囚夏台凝聚反夏力量,再到谋划剪除韦、顾、昆吾三族羽翼,每一步都充满生死较量。这段历史,既是夏朝腐朽的缩影,更是商汤凭借智慧与韧性,为灭夏决战铺平道路的关键转折。
夏桀二十二年的夏天,太阳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持续数月悬挂在中原上空,将大地烤得焦枯。这场被后世称为“夏末大旱”的灾难,不仅摧毁了夏朝的经济根基,更彻底暴露了夏桀统治的无能与残暴,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王朝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
夏朝以农耕立国,黄河中下游的平原地带是王朝的“粮仓”,而这场大旱,恰好击中了夏朝的命脉。从夏都斟鄩到东部的韦国、顾国,从南部的昆吾国到西部的西河之地,广袤的土地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原本肥沃的黑土干裂成巴掌大的硬块,缝隙深得能塞进手指;黄河支流的水位降至历史最低,部分河段甚至完全断流,露出布满鹅卵石的河床;曾经滋养农田的水井,十有八九枯竭,少数有水的井边,每天都挤满了争抢水源的百姓。
农业的崩溃来得迅猛而彻底。初夏时节,本该绿油油的麦田,如今只剩下枯黄的麦秆,风一吹便碎成粉末;粟米、黍子等耐旱作物也未能幸免,幼苗刚出土便被烈日烤死,田野里看不到一丝绿色。据《竹书纪年》记载,当时的夏朝“五谷尽枯,民无所食”,许多农户全家逃荒,沿途随处可见饿死的流民,甚至出现了“父子相食”的惨状。
更致命的是,夏朝的粮食储备本就因夏桀的奢靡而空虚。夏桀为修建“夜宫”(专供其享乐的宫殿),不仅挪用了用于赈灾的粮食,还强迫百姓在农忙时节服徭役,导致去年的粮食收成锐减。如今大旱来袭,都城斟鄩的三个大型粮仓,库存粮食不足平日的三成,根本无法支撑全国的赈灾需求。负责粮仓管理的官员向夏桀上奏,请求开仓放粮,却被夏桀斥责“妖言惑众”,下令将其处死——这一行为,彻底断绝了百姓对夏朝的最后一丝希望。
就在百姓挣扎在死亡边缘时,夏桀却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在斟鄩以东的平原上举行“诸侯盟会”,名义上是“商议抗旱对策”,实则是为了炫耀权威,逼迫诸侯缴纳更多贡品,填补自己挥霍的空缺。
为了让盟会显得“盛大”,夏桀下令从仅剩的粮食中调拨一部分,用于招待诸侯;同时,强征流民修建临时宫殿与祭坛,许多流民因饥饿与劳累,倒在工地上再也没能起来。盟会当天,夏桀身着用金线缝制的礼服,坐在高台上,接受诸侯的朝拜。他看着台下恭顺的诸侯,得意地宣称:“朕乃天子,天命所归,即便天旱,只要诸侯尽忠,夏朝必能渡过难关!”
然而,这场“炫耀权威”的盟会,很快就演变成一场闹剧——有缗国(位于今山东金乡一带)的国君公然缺席。有缗国是夏朝东部的重要属国,因长期被夏桀压榨,早已心生不满,此次大旱,有缗国百姓死伤惨重,而夏桀不仅不赈灾,反而要求其缴纳双倍贡品,有缗国国君忍无可忍,不仅拒绝参会,还公开宣布“脱离夏朝,自立为王”。
有缗国的叛乱,如同一记耳光,打在了夏桀的脸上。他勃然大怒,认为这是“对天子权威的公然挑衅”,当即下令:“先灭有缗,再伐商汤!”他不顾大臣的劝阻,从守卫都城的精锐部队中抽调三万兵力,亲自率领前往有缗国平叛。夏桀天真地认为,凭借夏朝的“余威”,平定有缗国不过是“数日之功”,却没意识到,这场战争将成为夏朝精锐的“坟墓”。
有缗国虽小,却有着坚固的城池与顽强的抵抗意志。国君深知,若被夏桀攻破城池,百姓必将遭受屠戮,因此他下令加固城墙,将仅有的粮食全部供给士兵,与夏朝军队展开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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