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妺喜的宠爱日益加深,夏桀的奢靡也愈发登峰造极。他嫌王宫的宴会不够盛大,便下令在倾宫旁边修建了一个巨大的“酒池”——酒池周长数里,深数丈,池中灌满美酒,足以让船只在其中航行。夏桀与妺喜时常邀请宫中的妃嫔、宠臣在酒池边宴饮,下令让三千宫女同时起舞,让大臣们趴在酒池边饮酒,谁若稍有推辞,便会被处死。
更荒唐的是,夏桀还在酒池边设置了“肉林”——将煮熟的兽肉挂在树上,大臣与宫女们可以随时取用。在这场无休止的狂欢中,常常有人因醉酒而跌入酒池溺死,而夏桀与妺喜见此情景,不仅毫无怜悯之心,反而开怀大笑。这种极致的荒淫,不仅耗费了夏朝大量的粮食与财富(仅酒池每年消耗的粮食,便足够西河周边百姓食用数年),更让朝堂上下人心涣散——正直的大臣纷纷请假归隐,只剩下阿谀奉承之辈留在夏桀身边。
关龙逄见夏桀如此荒淫,再次冒死劝谏:“大王若继续沉溺享乐,不顾民生,夏朝恐有亡国之危!”夏桀却勃然大怒,指着关龙逄的鼻子骂道:“朕乃天子,天命所归,即便朕日日享乐,夏朝也不会灭亡!你再敢多言,朕定斩不饶!”此后,关龙逄虽仍有心劝谏,却被夏桀禁止入宫,夏朝最后一位能挽救危局的贤相,也被彻底边缘化。
夏桀的奢靡,远不止于酒池肉林与美女相伴。他对宫殿建筑有着近乎疯狂的追求,在位期间,先后修建了倾宫、瑶台、琼室、玉门等一系列奢华建筑,每一项工程都耗费了巨额的人力与物力,将百姓推向了破产的边缘。
倾宫的修建,是夏桀压榨民力的开始。为了建造这座宫殿,夏桀下令从全国征调民夫——据《竹书纪年》记载,仅倾宫一项工程,便征调了十余万民夫,这些民夫大多是青壮年农民,他们被强行从田间拉走,家中的田地无人耕种,导致大量农田荒芜。夏桀还要求民夫们从千里之外的山中搬运美玉与巨石,许多民夫因劳累、饥饿或坠崖而死,沿途的尸骨不计其数。
瑶台的修建更是变本加厉。瑶台的台基需要用夯土层层加固,民夫们每天需从黄河边挑运泥土,往返数十里,稍有懈怠便会遭到监工的鞭打。为了装饰瑶台,夏桀下令搜刮全国的奇珍异宝——东方的珍珠、南方的翡翠、西方的玉石,都被源源不断地运往西河,而这些珍宝的搜刮,又伴随着官吏的敲诈勒索,许多百姓因无法交出“贡品”而家破人亡。
除了倾宫与瑶台,夏桀还在王宫内部修建了“琼室”——用美玉铺地,用象牙装饰梁柱,室内的家具全部由青铜打造,镶嵌着宝石;又建造了“玉门”——王宫的大门用整块的白玉雕琢而成,高数十尺,宽数丈,需要数十人才能推开。这些建筑的奢华程度,不仅在夏朝历史上绝无仅有,即便在后世也极为罕见。
据估算,夏桀在位期间,用于修建宫殿的民力累计超过五十万人次,消耗的粮食、布匹、珍宝等财富,相当于夏朝十年的财政收入。为了支撑这些开支,夏桀不断增加赋税——百姓需要将收成的一半上交王室,还需缴纳“人头税”“徭役税”等多种苛捐杂税。许多百姓因无法承受重负,纷纷逃离家乡,成为流民;而留在原地的百姓,也只能在饥饿与贫困中挣扎,对夏桀的怨恨日益加深。
如果说荒淫与奢靡只是消耗了夏朝的国力,那么夏桀的残暴,则彻底点燃了百姓的反抗之火。他视百姓的生命如草芥,以残害百姓为乐,其行为之残忍,令人发指。
夏桀有一个极为变态的爱好——观赏百姓在恐惧中挣扎。他曾下令将宫中饲养的饿虎放入西河的集市中,看着饿虎追逐、撕咬百姓,听着百姓的惨叫与哭嚎,以此为乐。集市上的百姓猝不及防,许多人被饿虎咬伤或咬死,场面惨不忍睹。大臣们纷纷劝谏夏桀“停止这种残忍的行为”,夏桀却笑着说:“百姓如蝼蚁,死不足惜,能博朕一笑,是他们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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