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在甘之战后奠定了“家天下”的统治根基,却在晚年亲手为王朝埋下了衰败的隐患。当他沉溺于歌舞声色、荒废朝政时,夏室的权威已悄然松动;待他驾崩,五子争位的内乱更是撕裂了王室血脉;而太康继位后的昏庸无度,最终引来了东夷有穷氏的觊觎,让夏朝陷入“失国”的绝境。直到相的遗腹子少康在颠沛流离中蛰伏成长,这颗险些断绝的夏室火种,才为日后的“少康中兴”留存了希望。
夏启击败有扈氏后,夏朝的统治版图空前扩大,诸侯皆俯首称臣,贡赋源源不断涌入夏都。曾经跟随大禹治水的简朴之风,在权力与财富的腐蚀下荡然无存。晚年的启,住进了用楠木搭建的宫殿——殿内梁柱雕刻着龙凤纹样,地面铺着柔软的兽皮,四周悬挂着五彩斑斓的丝帛;每日清晨,数十名乐师便在殿外奏响管磬之音,舞女们身着华服,踏着《九韶》的节拍翩翩起舞,直至深夜仍不停歇。
启的宴席更是奢华无度:青铜甗中蒸煮着肥美的兽肉,陶尊里盛满了用黍米酿造的美酒,仆从们穿梭其间,将烤肉、鲜果一一呈到贵族面前。他常常与亲信大臣通宵饮酒,醉酒后便肆意赏赐——有的诸侯因一句奉承话获封百里之地,有的贵族因陪宴尽兴得到成群奴隶。至于朝政,启早已抛诸脑后:早朝的钟声屡屡敲响,他却仍在寝殿中酣睡;各地诸侯上报的灾情、部落冲突的奏报,堆积在案几上蒙尘,无人处理。
大臣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位跟随大禹治水的老臣,拄着拐杖入宫进谏:“大王啊,大禹当年三过家门而不入,才换得天下太平。如今您沉迷享乐,朝政荒废,诸侯早已心生不满,若再这样下去,夏朝的根基就要动摇了!”启却不耐烦地挥手将他赶出去,斥责道:“我平定天下,让诸侯进贡,享受这一切有何不妥?你们不必多言!”
久而久之,朝中人心涣散:正直的大臣或告老还乡,或闭口不言;阿谀奉承之辈则趁机揽权,勾结诸侯谋取私利。夏都的宫殿里依旧歌舞升平,黄河流域的部落却已暗流涌动——有的诸侯开始拖延贡赋,有的部落则暗中结盟,夏室的权威,在启的奢靡生活中,悄然出现了第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
启驾崩的消息传来,夏朝的平静被彻底打破。按照“父死子继”的世袭制,王位应由启的儿子继承,可启生前并未明确指定继承人,他的五个儿子——太康、仲康、相、少康、杼,各怀野心,谁也不肯退让。
太康是长子,自恃“嫡长”身份,拉拢了朝中掌管军事的大臣,率先在宫殿中竖起“监国”的旗帜,声称要“代父处理朝政”;仲康则以“贤能”自居,联合了几位老臣,指责太康“无德无才,不配继承王位”,并在宫外搭建营帐,召集支持者;相年纪稍长,曾跟随启处理过部落事务,在诸侯中有些声望,便暗中派人联络东夷的几个部落,寻求外援;少康和杼年纪尚小,虽暂无实力争夺王位,却也分别依附于太康和仲康,希望能在斗争中分得一杯羹。
王室的内斗迅速蔓延到整个朝堂:支持太康的大臣与支持仲康的大臣在殿上争吵不休,甚至拔剑相向;宫中的仆从、奴隶也被卷入其中,有的被太康收买,有的则为仲康传递消息;夏都的街道上,时常能看到双方的亲信互相斗殴,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生怕被波及。
这场内斗持续了数月之久,最终太康凭借着军事力量的优势,以及对仲康“勾结外臣”的抹黑,逐渐占据上风。他先是派兵驱散了仲康的支持者,将仲康软禁在宫中,随后又逼迫相离开夏都,前往东部部落任职。
当太康手持启留下的青铜王剑,在诸侯面前宣布“继承王位”时,夏室的血脉早已在这场内斗中变得伤痕累累——大臣们对王室失去信任,诸侯们则看清了夏室的虚弱,只待一个时机,便要挑战这摇摇欲坠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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