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原始森林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兽吼。岩洞不大,我们五人只能挤在铺着干草的地上,盖着同一张兽皮。三个女人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共处,华蕊挨着我,华香和华雨在另一边,两个孩子蜷缩在中间。肌肤相触的温度,混合着草木与兽皮的气息,在黑暗中弥漫开来。有些没羞没臊的事,在原始的生存本能与彼此的接纳中自然发生,我能做的,便是尽量顾及每个人的感受,做到雨露均沾。黑暗里,华蕊的呼吸渐渐平稳,我却睁着眼睛,想着明天该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便醒了。华蕊和妹妹们已经出去采集露水,两个孩子还在熟睡。我在岩洞里翻找了一阵,找到一根坚硬的兽骨——看形状,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腿骨,表面光滑,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的。我拿起一块锋利的石片,借着洞外透进来的微光,一点点将兽骨的一端削尖。石片不够锋利,每一下都要费很大力气,指尖被磨得生疼,但我没停下。等把骨尖打磨得足够尖锐后,我又到洞外找了根笔直的木棍,粗细刚好适合手握,将骨尖牢牢绑在木棍一端,一把简陋却实用的骨矛便成了。
带着骨矛和之前捡的那根粗木棍,我走出了岩洞。狩猎,是我现在能为这个小族群做的最实在的事。
岩洞外是一片开阔的平坝,没有森林里那么密集的树木,却长满了齐腰深的青草,风一吹,便像波浪般起伏。这里显然是食草动物常来的地方,地上能看到不少蹄印。我选了一处嫩草最茂盛的地方,趴在旁边的草窠里,用干草把自己伪装起来,右手紧紧握着骨矛,屏气凝神地等待着。
原始森林的寂静,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风声、草动、远处的虫鸣,每一种声音都格外清晰。我伏在地上,感受着阳光一点点爬上脊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是一群麂子!约莫有五六头,体型不大,毛色呈浅棕色,正低着头,悠闲地啃食着嫩草。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蹄子踩在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却丝毫没察觉草窠里藏着的危险。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微微出汗。等到一头壮实的麂子走到离我不足十米远的地方时,我猛地从草里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将骨矛朝着它掷了过去。我算好了它前进的方向,留了些提前量。麂子受惊,猛地向前一蹿,可还是慢了一步——骨矛没入了它屁股下方的大腿,虽然扎得不深,却足以让它受伤。
受伤的麂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瘸着腿想跑,可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我立刻提着木棍追了上去,它一瘸一拐地在草地上乱窜,我紧追不舍,看准时机,抡起木棍狠狠砸在它的背上。麂子吃痛,跑得更急了,我却不肯放弃,追上去又是一阵乱棒。不知打了多少下,直到它再也动弹不得,瘫在地上,我才拄着木棍,喘得像头牛。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我捡起骨矛,把麂子扛在肩上往回走。这头麂子少说也有几十斤重,压得我肩膀生疼,可心里却有种踏实的喜悦。回到岩洞时,华蕊她们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洞口编藤篮,见我扛着麂子,三个女人都惊喜地站了起来,连两个孩子都欢呼着跑过来,围着麂子打转。
把麂子放下,我擦了擦汗,看着这沉甸甸的猎物,突然想起了生火的事。烤肉的香气在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可环顾四周,除了石头、木棍和兽皮,什么工具都没有。看来,还是得用最原始的办法——钻木取火。
我找了块干燥的木板,又选了一根笔直的细木棍,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操作。华蕊她们好奇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拿起木棍,开始在木板上用力钻起来。阳光正好,岩洞外的平坝上,草浪翻滚,一场关于火的尝试,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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