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答应了要帮她们把果子送回去,便没有半分迟疑。承诺这东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该被珍视的分量。
她们的住处藏在山下洼地对面的山崖下,远远望去,不过是崖壁上一道不起眼的黑影。可真要走过去,才知道这短短一段距离有多难行。没有现成的路,脚下尽是碎石与深草,偶尔还要拨开带刺的藤蔓。
三个女人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路况,脚步稳健,时不时还会回头扶我一把。我们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要踩实了才敢挪动,等终于抵达岩洞时,太阳已经西斜,林间的光影都变得悠长起来。
洞口不算宽敞,但可以让三五个人并排通过,又比较高。往里走却渐渐开阔。
洞内收拾得比我想象中整洁许多:地面铺着厚厚的干草,松软得像天然的床铺,上面叠放着几张鞣制过的兽皮,摸起来虽粗糙却柔韧;洞壁一侧,一块表面平整的大石头突兀地立着,正是她们的“砧板”,上面散落着几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块——大些的是砍砸器,小些的石片边缘锋利,想来是用来切割的;角落里堆着几捆风干的植物根茎,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
“妈妈!妈妈!”两个孩子的声音从洞内传来,打破了洞口的宁静。一个约莫六七岁,身形稍高,眼神里带着孩童的好奇;另一个才四五岁,怯生生地躲在哥哥身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他们看见华蕊,立刻扑上来抱住她的腿,目光却在我身上打转,带着几分疑惑,又有几分警惕。
年长女子放下怀里的果子,先从堆里捡了两个最红的递给孩子,柔声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安抚。孩子们接过果子,小口啃着,眼神里的警惕淡了些。她转身过来,帮我卸下肩上沉甸甸的果子串,指尖触碰到我肩膀时,带着一丝暖意。
大家都把东西放下后,年长女子热情地招呼我坐在干草堆上,又挑了个最大最饱满的果子递过来,果皮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其余两个女人也各自选了果子,挨着我坐下,脸上带着淳朴的笑意。华蕊又往我们中间的地上放了一小堆果子,算是共享的食物。
果子的清甜在舌尖弥漫开时,我们开始了简单的交流。她们的语言还很原始,大多是单音节的词汇,配合着手势,倒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年长女子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洞外的野花,说她们姓“华”,读起来像“花”的音,就是花朵的意思。她的声音低沉些,带着岁月的痕迹。她说,族里原来也有老人和男人,可老人们相继离世后,男人们又遭遇了意外,一个个没了,最后就剩下她们三姊妹和她的两个孩子。“把妹妹们拉扯大,再看着两个小子长起来,这族才算能续下去。”她说这话时,眼神望着洞外的远方,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一股韧劲儿。
听着这短短几句话里藏着的艰难,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原始时代,一个族群的延续,竟是如此沉重的负担。
年长女子讲完她们的事,便好奇地问起我的来历。我这才想起,自己扮演的燧人氏本就姓风,可关于他的出身,史料里并无详载。或许AI设计这个角色时,本就故意留了空白。我便指了指自己,说:“我姓风,名燧。没什么族群,就我一个人。”
这话一出,三个女人顿时激动起来。年长女子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急切地用手势比划着,问我能不能留下来和她们一起生活。“你是好人,”她说,“我们一起,日子能好过些。”她的两个妹妹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盼,像等待答复的孩子。
我愣了愣,随即笑了。在这茫茫原始森林里,独自生存的难度可想而知,她们需要一个能打猎的男人,我需要一个安身之所,这本就是最自然的选择。况且,能近距离观察原始部落的生活,对我的研究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好,我留下。”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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