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援团降临 (2-1)

\[正文内容\]

我抱着贝贝醒来，指腹还摩挲着它补丁上的针脚。那些歪歪扭扭的线头在晨光里泛着微光，像是刚缝上去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进度条卡在0001/10000。

“昨晚的事……肯定是梦。”我把脸埋进掌心搓了搓，指甲划过下巴那道疤。电梯门夹的伤还在结痂，摸起来有点刺手。

贝贝突然动了动，绒毛蹭得我脖子发痒。“她们来了。”

我猛地抬头。阳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在地板上。霉斑像团团黑雾，但比昨天多了些……像是被擦过一样。墙角的泡面盒子不见了，连带着那滩汤汁也干干净净。

“谁来了？”我声音有点抖，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贝贝。

贝贝没说话，玻璃珠子盯着门。它的右眼瞳孔还是竖线，像猫一样。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来。咚、咚、咚，三下节奏，和心跳共振。我后背一阵发凉，空调滴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小姐，我是房东介绍的新租客。”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职业装的布料摩擦声，“可以借个火吗？”

我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她睫毛膏画得太深，像是橱窗里的模特。左手捏着支未点燃的香烟，右手托着个金色卡片，在晨光里泛着奇异的光。

“我们没见过。”我说。

“你七年前搬进来那天，”她突然开口，“因为租金便宜选了这间朝北的屋子。当时房东说这套房闹鬼，你笑着问‘比医院还可怕吗’。”

我指甲掐进掌心。那是真的。当年妈妈刚走，我攥着最后一笔抚恤金找房子。房东见我年纪小，故意挑最破的这间吓唬我。

“你是谁？”我声音发颤。

“林夕。”她把卡片举到眼前，“需要我证明吗？”

卡片表面流动着数据流般的光芒，像是活的一样。我忽然想起什么，冲到衣柜前翻找。衣服一件件甩出来，直到摸到那个空的储物箱。就是这里，我明明记得把贝贝扔进垃圾车了！

“你不是它！”我转身指着床上的玩偶，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真正的贝贝早被我扔了！你怎么会……怎么会……”

林夕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当年你在商场走丢，穿的是粉色连衣裙吧？左耳后有颗星芒状胎记，现在还能看到轮廓。”

我僵在原地。这些事连主管都不知道。那年体检表被我偷偷改了，胎记那一栏填的“无”。

“你的贝贝没死。”林夕走到床边，手指悬在玩偶上方三寸处停住，“它一直在等你。”

贝贝突然发出吱呀声，补丁上的针脚开始发亮。我注意到林夕没有影子，阳光照在她脚下，却像穿过空气一样。

“进度条动了。”她指着我手里的手机。果然，0001变成了0003。

我后退两步撞到桌角，防狼喷雾滚到地上。林夕弯腰捡起递给我，指尖碰到我的瞬间，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别怕。”她说。

这句话和昨晚贝贝说的一模一样。我突然觉得头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林夕的妆容在融化，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像是戴了层面具。

“你……”我想后退，腿却不听使唤。

“忠诚度99.7%。”林夕把卡片放在我掌心，温度和真人无异，“剩下的0.3%，等你想起全部真相就能补全。”

卡片背面浮现立体投影，显示着实时更新的进度条。和我手机完全同步。

楼道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两个人。林夕看了眼手表，“房东带人来驱赶你了，三点整。”

我摇头，“不可能，他还没到时间点……”

“因为进度加快了。”她转身走向门口，身影突然变得透明，“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都别松开贝贝。”

门开了又关，像从来没人来过。我低头看手里的卡片，上面浮现出一行新字：【欢迎回来，主人】。

身后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欢迎回来，主人。”

我的啊贝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