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少喝点酒…” (2-1)

宋思瑞醒的比较早，他开始复盘昨天以及前天晚上的事情。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宋思瑞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

江淮正坐在房间沙发旁喝咖啡，平板屏幕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记忆慢慢回笼。

前天晚上聚会，他喝多了，遇到了江淮，然后呢？

宋思瑞的脸突然热了起来，一些零碎的片段闪过脑海。

他抱着江淮的胳膊不放，把滚烫的脸贴在江淮颈窝里蹭。

甚至……

"把药吃了。"

江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一个玻璃杯被推到茶几上，里面是淡黄色的蜂蜜水，旁边放着两片白色的药片。

宋思瑞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江淮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几点了？"宋思瑞撑起身子，立刻被一阵眩晕击中，又跌回床上。

"九点二十。"

江淮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你手机响了好几次，我帮你静音了。"

宋思瑞摸索着找到手机，解锁后看到十几条未读消息和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宋哲川。

他呻吟一声，把脸埋进江淮的被子里。

"现在知道怕了？"

江淮终于关上平板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昨晚不是挺能闹的吗？"

宋思瑞从外套边缘露出一只眼睛："爸他..."

"我给他发了信息，说你在我这里。"

江淮拿起蜂蜜水递给他。

"先把药吃了，然后去洗澡，你臭得像从酒桶里捞出来的。"

虽然语气嫌弃，但江淮的手却很稳，甚至在宋思瑞接水杯时不着痕迹地扶了一下他的手腕。

宋思瑞注意到江淮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然昨晚没睡好。

"哥..."

宋思瑞小口啜饮着蜂蜜水，甜度刚好，是他喜欢的浓度。

"我前晚...没闹你吧？"

江淮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不记得了？"

"就...记得一点。"

宋思瑞的耳朵尖红了，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具体内容却模糊得像隔了层毛玻璃。

江淮转身走向厨房："那挺好。"

这是什么意思？

宋思瑞盯着江淮的背影，试图从那个挺拔的身姿中读出什么信息。

但江淮向来擅长隐藏情绪，连后脑勺都看不出破绽。

浴室里，热水冲散了部分宿醉的不适。

宋思瑞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努力拼凑着前晚的记忆碎片。

江淮扶他上车时他好像说了"哥身上好好闻"。

到家后他吐了一次，是江淮帮他擦的脸。

最要命的是半夜他发烧，好像...好像抱着江淮不让他走？

"啊..."

宋思瑞把脸埋进毛巾里，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他怎么能这样？江淮会怎么想他？

浴室门被敲响，江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衣服放门口了。早餐好了。"

宋思瑞小心翼翼地开门，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是他的尺码。

但不是他昨天穿的那套。

他拿起衣服，发现连内裤都准备好了，而且是全新的。

这个认知让他的脸又烧了起来。

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

宋思瑞穿着略显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走进去，看见江淮正把金黄的煎蛋装盘。

料理台上还摆着烤好的吐司、切好的水果和冒着热气的牛奶。

"坐。"江淮简短地说，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宋思瑞乖乖坐下，小声道谢。

他注意到江淮自己的盘子里只有一片吐司和黑咖啡。

典型的江淮式早餐，简单到近乎苛刻。

"你得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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