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的腥臭还萦绕在鼻尖,吴邪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没在蛇沼鬼城的地下暗河,而是站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老街上。两旁的茶馆挂着褪色的蓝布幌子,穿短褂的伙计吆喝着跑过,马车上的铜铃叮当响,扬起的尘土里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年代。
“小哥?胖子?”他下意识摸向背后,原本背着的古刀没了踪影,手腕上的麒麟纹身也消失了,只有掌心还残留着抓握工兵铲的钝痛。街角的戏台上正唱着咿咿呀呀的昆曲,布告栏上贴着泛黄的告示,落款处的朱印模糊不清,却能看清“民国十七年”几个字。
吴邪心头一震,刚想找个路人问清楚,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得后退半步。三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在茶馆门口急刹停下,为首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指尖夹着一支烟。
“这位小哥看着面生啊,不是长沙城里的人吧?”男人目光扫过吴邪身上的冲锋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在下齐铁嘴,不知小哥从何处来?”
吴邪瞳孔骤缩——齐铁嘴?老九门的八爷?他这是……穿越了?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扯出个尽量自然的笑:“我……我从北边来,找个朋友。”
话音刚落,茶馆二楼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八爷又在哄骗外乡人?”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趴在栏杆上,腰间别着双枪,正是照片里见过无数次的张大佛爷张启山。他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古籍,侧脸清瘦,眉宇间带着股书卷气。
“那是……解九爷?”吴邪喃喃自语,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小哥认识我家九爷?”齐铁嘴挑眉,烟圈吐在吴邪脸上,“看你这身打扮,倒像是从洋学堂回来的。不过长沙最近不太平,古墓里的东西都活过来了,你要是来寻亲,可得当心些。”
吴邪还没来得及回话,解九爷忽然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他脖颈间露出的半块玉佩上——那是爷爷留给他的,据说祖上传下来的物件。“这位小兄弟的玉佩,可否借在下一观?”解九爷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吴邪解下玉佩递过去,玉佩上雕刻的蛇眉铜鱼纹路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解九爷瞳孔微缩,迅速将玉佩还给他,低声道:“跟我来。”
三人跟着解九爷进了茶馆后堂,张启山关上房门,沉声道:“方才城外矿山传来消息,矿工挖通了一座古墓,进去的人没一个出来的,只在洞口发现了这个。”他将一张拓片拍在桌上,上面是吴邪再熟悉不过的——七星鲁王宫的图腾。
吴邪只觉头皮发麻,指尖抚过拓片上的纹路:“这是西周穆王时期的墓葬图腾,里面有尸蹩和血尸,入口处的机关要按北斗七星的方位破解,千万别碰东南角的蜡烛!”
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你怎么知道?”张启山按住腰间的枪,“这矿山古墓的事,除了我们老九门的人,没人知晓。”
吴邪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玉佩:“我姓吴,吴老狗是我爷爷。”他看着三人瞬间变了的脸色,苦笑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从几十年后过来,这些古墓的机关和危险,我都……经历过。”
窗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佛爷,矿山那边出事了!二爷和夫人下去探墓,到现在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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