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连宫女都被你勾住了。”系统啧啧称奇,“这张脸真是行走的通行证。”
“通行证可换不来实权。”萧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心里却在盘算——新帝虽赏识他,但身边有周显盯着,行事需更谨慎。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获得新帝信任,同时打击周显的机会。
三日后,萧然正式到吏部任职。他每日处理公文,待人接物温和有礼,遇到同僚请教,总能耐心解答。加上那副让人顺眼的相貌,不出几日,便在吏部混了个“温润才子”的名声。连送公文到御书房的太监,都愿意多跟他说几句话——毕竟,谁不喜欢对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呢?
这日傍晚,他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户部侍郎忽然派人来请。到了侍郎府,老大人拉着他的手笑道:“苏主事,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还夸你呢,说你拟的漕运改良章程,比工部那些老臣写得还明白。”
萧然谦逊地笑了笑:“不过是些浅见,多亏陛下圣明。”
“你这孩子,就是太谦虚。”侍郎端起茶杯,“说起来,陛下近来总念叨你,说你不仅有才,性子也沉稳,看着就让人安心。”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萧然一眼,“周显那边对你虽有防备,却也挑不出错处——这便是你的优势。”
萧然心中了然。老大人是在提醒他,新帝对他的好感,很大程度上源于他这份“让人安心”的气质,包括那张不争不抢的脸。
离开侍郎府时,夜色已深。萧然走在石板路上,月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副相貌,是天生的伪装,也是最好的武器。周显越是防备,新帝便越会觉得他无害;朝臣们越是因他的温和放下戒心,他便越能悄无声息地编织自己的网。
通往皇位的路,从来都不止刀光剑影。有时候,一张恰到好处的脸,一份让人舒心的气质,更能让人在不经意间,让出那条最关键的路。
而他,正一步步走着。
吏部值房的烛火摇曳,将萧然伏案的身影投在墙上,影影绰绰。他正核对着江南漕运的账目,指尖划过“芦苇种植”一项时,忽然停住——账本上的数字比他预估的少了三成,显然是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
“又想动手脚?”他轻笑一声,指尖在账页上敲了敲。这几日在吏部,他早已摸清门路,周显的人安插在各个司局,明里暗里都在给新帝的政令使绊子。
正思忖着,窗外传来几声虫鸣,节奏格外规律。萧然起身开窗,见窗台上放着个油纸包,是张启派人送来的——里面是新调的脂粉。
他关窗转身,对着值房里一面黄铜镜坐下。镜中的青年眉眼温润,正是“苏砚”该有的模样。但当他用指尖蘸取那盒浅棕色的脂粉,沿着颧骨轻轻晕开时,原本柔和的轮廓竟渐渐透出几分凌厉;再取一点蜜色香膏,点在眼尾轻轻推开,那双眼尾微挑的眸子便像蒙了层薄雾,褪去了疏离,添了丝若有若无的艳色。
不过片刻,镜中之人已换了副模样——依旧是那张脸,却少了几分文弱书生气,多了种介于清俊与妖冶之间的惑人感。连系统都忍不住咋舌:“好家伙,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之前那温润劲儿,合着全靠脂粉压着呢?”
“不然呢?”萧然用指尖抹去唇上多余的膏体,露出一抹极淡的红,“刚穿来时一无所有,就这张脸招摇过市,不被拐去当小倌才怪。”他对着镜子微微扬眉,眼波流转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现在嘛,得让某些人看看,‘苏砚’不止会算钱粮。”
这副模样,是他为今夜准备的。户部侍郎傍晚递了话,说新帝夜里要在御花园设宴,招待几位宗室,让他也过去侍立——这是要把他正式推到台面上来了。
入夜后的御花园,宫灯如昼,映着满池荷叶。新帝斜倚在临水的亭子里,脸色依旧苍白,却比白日里多了几分精神。周显坐在下首,正与几位宗室谈笑,目光时不时扫过侍立在亭外的萧然,带着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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