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血色真相 (2-1)

铁门"砰"地撞上时，建国的血滴在我锁骨上。他手腕抽搐着掐我胳膊，指甲缝里全是黑痂。霉味混着尸毒疫苗的气味冲进鼻腔，我踉跄着踢翻铁皮柜，档案纸片雪花似的飘起来。

"姐......"建国喉咙里咯咯响，鼻饲管凝着黑血块。冷藏箱编号0731在手机蓝光里泛青，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追兵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碎花裙姑娘留下的打火机只剩最后半截，火苗舔舐着建国病号服内衬缝着的布条——0731。

冷藏箱盖掀开的瞬间，寒气扑上来。最上面那份文件袋沾着暗红指印，投影仪突然自己启动。胶片映出蛇形纹身缠绕的人体，标注着蜈蚣改造计划。

建国猛地抽搐，指甲抠进我手背："不是......亲弟弟......"

我的指甲也陷进文件袋。出生证明上父母信息栏赫然写着赵文昊、周婉仪。尸毒疫苗记录显示从出生起就被注射蜈蚣幼虫，日期是1997年5月21日。

"所以那天......"我盯着他锁骨处的针孔，和书包里那瓶疫苗说明书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你往我水杯倒红糖时，手腕擦伤就是这个？"

建国瞳孔散得厉害，嘴角渗出血沫："陈伯摔碎空盒那天......我在乱坟岗挖到原始名单......他们把我塞进你家......"

走廊传来撬锁声。建国病号服内衬的布条突然松脱，掉出来半张焦纸——和我胸口藏着的一模一样，都是档案馆大火时抢救出来的。

"当年周婉仪高考作弊......"建国声音断断续续，"她泼茶水在作文卷上......陈伯给我缝过三年紫菜蛋花汤......临死前塞给我烤红薯......牙签刻的'逃'字......"

黑西装砸门的震动让整个档案室都在晃。建国的手垂在我胳膊上，指尖还在颤抖。我扯下他的病号服，里面缝着的布条和身份证尾号重叠在一起：0731。

"所以这不是编号。"我咬破嘴唇，血珠滴在实验流程图上，"是你生日。1997年5月21日。"

建国忽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今晚......周家宴客......赵文昊要在酒里......加蜈蚣......"

输液管突然爆裂，血溅在我脸上。建国的眼皮合不上，喉咙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声响。我把核心证据塞进内衣夹层，摸到胸前的碎刀伤疤——那是新婚夜对付赵文昊时留下的。

火苗舔舐着档案柜时，我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建国的体温越来越低，我用体温捂着他冰凉的手掌，眼泪砸在实验流程图上，晕开了"终极解药"几个字。

通风管道哗啦作响，碎花裙姑娘的打火机滚过来。火光照亮她眉骨的疤痕，和三年前村卫生所那个抱弟弟求医的姑娘一模一样。

"原来你是......"建国忽然睁眼，喉结滚动，"顾记者的学生......"

黑西装撞开铁门的瞬间，我抄起铁皮柜砸过去。建国的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越来越高。我把他的头搁在通风管道下方，俯身轻吻他额头时，袖口扫落的灰烬缓缓飘散。

手机又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是文字消息："赵文昊今晚在周家宴客。"文字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通知书被偷那年，我改写了一家人的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