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书被偷那年,我改写了一家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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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真相在血中浮现 (2-1)

我贴着墙根往南江市第三人民医院走,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烫。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里,建国躺在病床上,鼻饲管缠着半截蛇形纹身。赵文昊举着针管走近,镜头晃得厉害。“你姐在火车站。”他对着镜头说,声音混着电流声,“要不要现在给她注射终极解药?”

我盯着屏幕里建国苍白的脸,指甲掐进掌心。候车室冷气太足,后颈汗毛一根根竖起来。灰夹克男人还在闸机口抽烟,烟头一明一暗像毒蛇的眼睛。

纸袋里飘出体检表复印件,1997年5月21日的字迹被汗水洇花了。我突然想起高考那天,周婉仪往我水杯里倒红糖时,手腕内侧也有道新鲜擦伤。建国锁骨处的针孔发黑画面又浮现出来,混着他剧烈咳嗽的声音。

陈伯给我炖过三年紫菜蛋花汤,临死前塞给我半块烤红薯,上面用牙签刻了个歪扭的“逃”字。

灰夹克掏出橡胶棍敲打座椅扶手,节奏越来越快。我贴着墙根往反方向挪,后背蹭到“禁止吸烟”的金属牌,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出站口停着辆白色面包车,驾驶座坐着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后窗闪过黑西装的半张脸,他手里捏着张照片,正是我在医院门口的样子。

手机又震动,顾记者的学生发来定位:南江市第三人民医院地下车库。附带一句话:“带着体检表来找我。”

她袖口闪过寒光的画面突然闪过,混合着列车厕所里滴落的血珠。

灰夹克突然转身,我钻进人群往卫生间跑。尿池隔板有道裂痕,我蹲在最里面掏出弹簧刀——这才发现刀刃上刻着串小字:给小萍的十八岁礼物。建国小时候总把我的名字写错,每次都在“秋”字上多加一笔。

他锁骨处的针孔形状,跟我书包里那瓶尸毒疫苗说明书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换气扇轰隆作响,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我握紧弹簧刀,听见隔间门锁咔哒作响。

我缩在水泥柱后头,手机蓝光映出自己发青的眼圈。地下三层停车场顶灯闪了两下,最后一盏也灭了。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救护车引擎的震动。

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和铁锈的味道。

手机又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是文字消息:“从B区入口进来,密码是你弟弟身份证尾号。”

我摸出建国的身份证,尾号是0731。纸袋里的体检表复印件被汗水洇湿,1997年5月21日的字迹模糊不清。

推开铁门时,锁芯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B区停车场比外头还黑,车顶灯全都坏了,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泛着幽绿的光。

我踩到一滩黏糊糊的东西,低头看是干涸的痰渍。往前走了十几步,一辆救护车停在柱子旁边,车身上印着“南江市疾控中心”。

车门没关严实,缝里透出点白光。

我屏住呼吸伸手推门,建国的呻吟声立刻漏出来。他躺在担架上,鼻饲管缠着蛇形纹身,锁骨处的针孔发黑,像条蜈蚣趴在皮肤上。

“建国……”我刚喊出声,身后传来脚步声。

灰夹克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右手手背上有道蜈蚣疤,跟建国身上的针孔位置一模一样。

“你弟弟已经不是人了。”他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他们在他血管里养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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