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血色黎明:苏晚的最终抉择

暴雨如注，苏晚攥着加密硬盘冲出仓库。雨水顺着发梢滑进脖颈，冰得她一个激灵。袖扣04279在手腕处泛着蓝光，投射出的箭头穿透雨幕，直指前方废弃工厂的铁门。

她将珍珠耳钉塞进齿间，金属冷意压住翻涌的恐惧。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三年前婚礼的画面闪回——宾客满堂，镁光灯下她转身时珍珠项链断裂，晶莹珠子滚落一地。那时没人注意其中一颗滚进角落，露出内侧刻着的04281编号。

积水倒映着扭曲霓虹，铁门锈迹间渗出暗红液体。排水口漂浮着半张婴儿照片，轮廓与她锁骨凹陷处贴着的硬盘极为相似。破解密码锁时手套划破，掌心伤口渗出荧蓝液体，在监控探头转动前缩回衣袖。

坍塌的通道尽头传来机械运转声，苏晚猫腰穿过碎石堆。突然间培养舱逐个亮起，数百具浸泡尸体随灯光涟漪晃动，最末端舱体浮现沈砚面容。数据终端滋啦作响，全息屏显示"抗排斥反应率91%"。通风口飘落母亲实验室制服残片，袖口绣着"归途计划"字样。

操作台留着沈砚的钢笔，笔帽刻着"选择才是钥匙"。血液喷溅痕迹指向控制室，红外线扫过脖颈时身后传来注射器落地的脆响。转身只见破碎的氧气面罩在滴水，墙角阴影里却多出一双沾满泥浆的皮鞋印。

控制台解锁最高权限页面，意识迁移进度条卡在97%。全息投影展示顾明远脑波正向自己太阳穴传输，苏晚瞳孔骤缩。方敏奄奄一息爬出废墟，扯开衣领露出相同泪痣。"我们都是失败品"话音未落，胸口注射器爆裂致数据改写，紫色药剂溅在屏幕，"终止计划"按钮浮现。

最新文件夹弹出，幼年照片铺满空间。最新一张竟是婚礼当天自己，珍珠耳钉刻着04281。微型投影映出沈砚最后唇语——这次看清"钥匙从来不是选择，是你记得爱"。袖扣自动加载协议代码RE:04275，实验日志更新提示："主体出现抗排斥反应"。

枪声突响，顾沉舟撞开铁门挡在苏晚身前。弹孔贯穿左肩时他望着她瞳孔："如果你是我父亲未来，我宁愿毁了这一切"。童年书房温存画面/订婚宴璀璨光芒/被辞退日人事部冷笑/重生夜沈砚递来复仇匕首在脑海闪回交织。

沈砚芯片信息适时传来："别成为他们，做你想成为的人"。手指悬停在红色按钮上方颤抖，扯断珍珠项链任其坠入熔炉。按下终止键时火星迸溅，火焰从通风管道瞬间蔓延。踢开燃烧的显示器冲向顾沉舟，他胸前弹孔渗出的血在她锁骨凹陷处汇成溪流。

"为什么要救我？"苏晚单手托住他下颌，雨水冲刷着他苍白的脸。顾沉舟喉结滚动，染血的手指勾住她袖口："当年火灾...我在通风管..."他忽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泛着银光。

倒计时警告中拖拽顾沉舟穿越火海，培养舱接连爆炸。方敏尸骸在强光中化作飞舞灰蝶，袖扣在高温下变形，表面新代码RE:04282浮现。硬盘贴在胸口随奔跑震动嗡鸣，最后一道防爆门关闭瞬间跃起穿过缝隙。身后蘑菇云腾起照亮天空。

将顾沉舟平放在草地时，雨水混着泪水模糊视线。他无意识蜷起的手指仍抓着她袖口，像订婚那天摘下珍珠项链时不肯松开的手。镜头拉远展现燃烧的实验室废墟，袖扣滚落在焦土上，代码在雨中闪烁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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