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烟雨谜 (5-1)

金陵，六朝金粉之地，十里秦淮，烟雨朦胧。 醉仙楼就坐落在秦淮河畔，是金陵城最负盛名的歌舞坊。华灯初上时分，楼内已是丝竹声声，宾客如云。

墨闻与陆斩扮作富商子弟，要了二楼雅座，点了一壶碧螺春，看似赏舞听曲，实则暗中观察。

“根据顾宪成所言，芸娘应是醉仙楼头牌歌女。”陆斩低声道，“但打听了一圈，都说醉仙楼没有叫芸娘的歌女。”

墨闻轻抿茶盏：“或许用的不是本名。你看台上那位抚琴的女子。”

陆斩望去，见一白衣女子正在抚琴，轻纱遮面，看不清容貌，但琴技高超，引得满堂喝彩。

“此女琴艺虽佳，但指节有茧，是长年练剑所致。”墨闻淡淡道，“而且她虽作歌女打扮，气质却太过清冷，不像风尘中人。”

陆斩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异常：“难道她就是芸娘？”

墨闻摇头：“未必。但绝非普通歌女。”

琴音戛然而止。白衣女子起身施礼，悄然退入后堂。墨闻使了个眼色，陆斩会意，悄然跟去。

后堂走廊曲折，陆斩跟着白衣女子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僻静小楼前。女子推门而入，陆斩犹豫片刻，也跟了进去。

屋内陈设雅致，白衣女子正背对着他，缓缓取下遮面轻纱。

“陆大人跟踪小女子，所为何事？”女子转身，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陆斩一惊：“你认得我？”

女子轻笑：“金羽卫指挥使陆斩，谁人不识？何况...”她眼神微冷，“您还与墨闻大人在一起。”

陆斩手握刀柄：“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芸娘。”女子淡淡道，“不过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我并不知道什么紫薇公子。”

陆斩皱眉：“那你为何引我来此？”

芸娘从妆匣中取出一枚玉佩：“因为这个。今早有人将此物送到我手中，说若见佩如见人，要我助二位一臂之力。”

陆斩接过玉佩，顿时色变：“这是...皇上的随身玉佩！”

“所以我知道二位是奉旨查案。”芸娘颔首，“但我确实不知紫薇公子之事。送玉佩之人只让我转告一句话：‘七夕之夜，紫金之巅，真龙现世’。”

陆斩沉思：“七夕...紫金山？真龙现世...难道他们要在那日动手？”

芸娘突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她按下机关，墙面移开，露出一个暗室。陆斩刚躲入内，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芸姑娘，冯公公派人送来赏赐。”老鸨的声音响起。

芸娘开门：“有劳妈妈了。”

几个东厂番子抬着箱子进来，为首者阴笑道：“芸姑娘，冯公公问您考虑得如何了？是否愿意入东厂为公公效力？”

芸娘冷声道：“小女子闲散惯了，受不得约束，还请公公见谅。”

番子头目冷笑：“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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